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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和他擦肩而過。

踏入洗手間時回頭看了眼。鈴蘭長勢甚好，花苞小巧莖嫩綠，花瓣瑩瑩如白玉。江舒亦手指輕觸鈴蘭花瓣，睫毛在日光裡拓出陰影。

像寫意畫。

靳原又看了好幾眼，直到江舒亦有所察覺似要看向這邊，才趕緊收回目光。

稍晚一人佔餐桌一頭吃早餐，慣例中西結合。江舒亦擠著沙拉醬，明知故問：&ldo;為什麼坐那麼遠?&rdo;

靳原在喝豆漿，&ldo;遠嗎?不遠啊，椅子買了不就是用來坐的。&rdo;

出門上課，路上人潮擁擠，靳原把江舒亦護在裡側，以往摟著腰，現在虛虛攏著，像燙手似的。

江舒亦瞥見他佝僂著的胳膊，覺得好笑，假裝沒看見，&ldo;晚上你們那節選修課，柳導讓我去上。&rdo;

江舒亦換了新導師，是個古典優雅的中年女性。常年盤髮髻帶簪子，性格溫婉，除了研究生也在教本科。

靳原開學時讓江舒亦搶影視鑑賞的選修課，自己也搶了門同型別的經典電影解讀，主講人恰巧是她。

課程鬆散，每次課放一部電影，期末結課寫篇影評交差，江舒亦在當助教，有時會替她上課。

&ldo;按教學安排，晚上的影片是《霸王別姬》。&rdo;

兩旁行人川流不息，靳原有一搭沒一搭地應：&ldo;沒看過，怎麼了?&rdo;

他搶純粹因為上課輕鬆，放的那些電影，愛看的寥寥無幾，除了幾部戰爭片和劇情犯罪片。

&ldo;裡面出現了主角性別意識的錯位，&rdo;江舒亦說，&ldo;你的觀念和審美應該接受不了，可以逃課。&rdo;

靳原正思考&ldo;性別意識的錯位&rdo;什麼意思?就聽到江舒亦狙他的觀念和審美。

很不爽，當晚認認真真從頭看到尾。瀅樺爭裡

選修課在大階梯教室，人頭攢動卻安靜，只有從牆角音響裡傳出的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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