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點應該還不用擔心。”西門不回道。“如果任風行出了事,江湖上不可能沒有任何訊息傳出。重點是,若真是任風行帶走焰珂,那麼為什麼我們沒有接到任何訊息?”依雲流宮密佈各地的情報網,不可能忽略了這個重要的訊息。

西門不回這麼一說,所有人又停頓下來想;已經連找了半個多月,焰珂依然下落不明,這讓他們無法不擔心。

這次焰珂失蹤的事,簡直就像在考驗雲流宮的情報網究竟夠不夠健全,結果是讓負責蒐集情報的南天仇,對底下的組織編排重新做了一次檢討,加強所有不足與忽略的地方。

只是,他動員了宮裡所有的探子,還是找不出任風行的下落;唯一的可能,便是任風行藏身在不近人群的地方,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也之所以,他們無法確定焰珂究竟是不是被他帶走。

就在所有人仍在思考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雲流宮主終於開口:

“天仇,你還記得,是哪一個門派最想置任風行於死地嗎?”

“應該是龍山寨。”寨主單刀龍自從兩年前想擄朱芸生回寨作妾、卻遭路過的任風行阻撓,並且因此失去一隻眼睛後,從此便不斷尋找任風行的弱點,非置他於死地不罷休。

龍山寨只是個佔山為營的山寨,在龍首山一帶猖狂不已。

不過,任風行若是那麼容易被暗殺,又豈能在江湖上揚名?所以到目前為止,單刀龍的報復行動還停留在“想報仇”的階段,根本無法真正實現。

“我記得,在任風行與龍山寨結怨之後,有一個女子也因而愛上任風行,從此甘願遠遠的跟隨著,對嗎?”雲流宮主又道。

“是。”南天仇答道,驀然明白了宮主的意思。

那名女子便是朱芸生。不過任風行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對於朱芸生根本不曾給過注意,也不許她跟隨,但她仍是追隨著任風行。

“收回所有尋找的命令,就從這兩個人身上著手,一定要找出任風行的下落。”雲流宮主下令道。

“是。”在場十人全部聽命。“屬下告退。”

退出宮外後,他們開始分配任務。

東方情與西門不回、南天仇各有專司的任務,因此留在雲流宮;北宮無名帶著雷玦與石無過、水玥與藍礌加上風琤與秋寒星分成兩路,各追蹤龍山寨與朱芸生,等探出訊息後再決定行動,

無論如何,他們都得尋回焰珂;四婢絕不缺一。

調息了一天之後,任風行的體力已經恢復泰半;他沒多解釋便決定帶著焰珂離開疾風谷。

“為什麼我們一定得現在走?”他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應該再調養幾天,而不是急著離開。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單刀龍知道他受傷,必定會趁這個機會再到疾風谷殺他。他一個人還無所謂,但現在多一個焰珂,他不能不多作考慮。

“可是,我們要去哪裡?”

出了疾風谷,馬車還在,而馬匹也在風行的哨音下回來;兩人坐上馬車。

“別擔心,我們只是暫時離開,如果你喜歡這裡,我們還是可以回來。”他一向居無定所,就連疾風谷也不過是一年前他臨時起意才搭建而成,他並沒有永遠居住的念頭;不過,如果焰珂喜歡這裡,那麼就以它做為他往後固定的居處,也未嘗不可。

“你的仇家很多嗎?”上路後,焰珂突然問道。

“也許不少。”他不曾刻意樹敵,但總有人會不喜歡他的存在。

“有人想殺你,你不擔心嗎?”她遲疑的問,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想殺我,也要夠本事才行。”他冷冷的勾起唇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筆帳,龍山寨和朱芸生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