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當成了工具嗎?好像有一點點,可是不算是工具吧,我只是曾經利用過他。

“方凱文,我沒有把你當工具,只是你認為我們可能在一起嗎?我們會被所有的親朋好友恥笑的,你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方凱文的手頹然地滑落,他的臉色陰霾,他的語氣堅定毫無轉圜的餘地,

“溫茜,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這婚我也離定了。”

我的心擰絞在一起,我想我一定是急了才會口不擇言,“方凱文,如果你執意要離婚,我今後絕不會再與你見面。”

周遭的空氣驟然凝固,方凱文的臉徹底暗沉了,迸韁的怒火正迅速地在他的眼眸裡翻騰燎原,那慎人的目光足已將我燒燬遺盡,

“你竟然把我對你的愛輕賤到如斯境地,把它做為威脅我的籌碼?”

方凱文逼近我的臉,我駭得向後立挺身子,只是我無處可逃,只能看著他一寸一寸地靠近我的臉,他的大手猛然抓起我,隨著我顫悚的驚呼,他毫不憐惜地把我扔趴在沙發上,

“溫茜,既然你這麼不稀罕,那我從這一刻起不再當你是我的愛人,你不需要我的愛,更不需要我的憐憫和疼惜,在我身下的你只是一個履行協議的女人。”

“方凱文你瘋了嗎?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去履行那個該死的協議?”

方凱文死摁著我的背脊,以至於我看不到他的臉,我想這正是他想要的吧,他不想再看見我。

我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方凱文怒火狂瀾,他雙手緊扣住我掙扎的身子,他的身體像滾燙的岩漿,猝然刺進我的身體,一路炙燃地燒灼,帶著疼痛,帶著怨恨,恣意狂卷著我柔弱的身體。

我被痛擊得癱趴在沙發上,我用力掙扎著被捆綁的手腕,那粗糙的繩子磨破了我的肌膚,我的手腕終是滲出猩紅的血來……

我緊咬住唇,方凱文絕對是瘋了,那狠絕的力度似要刺穿我的身體,戳進我的靈魂。

看來他不把我刺得千瘡百孔,他誓不罷休。

我悲從中來,我的眼淚迸濺,也許老天讓我們家遭遇這對夫妻就是來徹底折磨我們的。

一個不知羞恥地要當我的媽,另一個偏執荒謬地要做我的愛人,殘忍的怎麼會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們夫妻才是最殘忍的人。

我的眼眸驀然睜大,我緊蹙著眉心,我疼痛的身子在方凱文鷙猛狂狷的衝撞下,竟開始充滿異樣的力量,一種為性而瘋狂的力量……

慾望像一條燃燒的火蛇,在我的身體裡噴薄逃竄著,帶著撕毀一切的力量,勢必要將我徹底吞噬。

我不想再被他征服,我現在就想用我的手指狠狠地抽打他,用我的牙齒撕咬他。

這個混蛋,這個可惡的繩子,讓我處於最卑劣的劣勢,讓我失去反抗的資格,讓我直感自己就是沉陷在沼澤裡的羔羊,對於自己瀕臨死亡的境地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任人宰割。

方凱文這座憤怒的火山在我的身體裡徹底爆發了,他貫穿得愈發瘋狂肆虐……

他的緊挺正狂囂地撞擊著我的柔軟,他正用他瘋狂的□來噬咬著我們的靈魂,他不要一個人下地獄,他要拽著我陪他一起下地獄。

我的體內已掀起層層的熱浪,令我身體無一處不熨帖戰慄,我的身子已然溺了水,全身溼漉漉的……

有什麼狂躁的激流正順著我們的切合處傾湧而出,我的頭向後猛地仰起,凌亂的長髮傾瀉在我的背脊,絕望的尖叫終是衝出我的喉嚨……

我喊得驚心動魄,我的身體無助地戰慄,我的目光迷離,我遊蕩在慾望的深淵找不到歸路,只能陪著他一起沉淪,沉淪,直至灰飛煙滅……

直到最後一刻,方凱文咆哮迸韁的怒火才嘎然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