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都鋪上了半成琉璃獅子。不過半月,琉璃獅子果然如預想一般擠掉了蜻蜓眼,成為掛珠,項鍊,頭釵髮簪鑲嵌的第一追捧。一如宋清頤預期。

至於匠席之後除了這事之外,就是羅杏涓出現在宋清頤面前的機率高了許多。按照宋清頤的本意,是想要藉著窯廠一事打發走她的,不過齊潤雲不同意。

“納貢上進一事錦城的世傢俱不知情,可以透過她知道蘇家的訊息。”只要跟好羅杏涓,她和蘇濘接觸的訊息自然能傳到宋清頤的耳朵裡。

齊潤雲的考量一般情況下是正常的,可是對於宋清頤來說納貢的事情他可能知道的比蘇濘還清楚,他並不怎麼想留著羅杏涓在家裡興風作浪。

是的,興風作浪。蘇濘讓羅杏涓幫忙的事情就是要她擾亂了宋家的平靜。後院不平,宋家男人的精力自然就會被分散掉——這其實和蘇濘前世對宋清頤設的局是一樣的意思,宋老爺可不就是因為宋清頤三番兩次因為羅杏涓的事情和他們爭執對抗,很多事情上分身乏術被人鑽了空子。

“她能在宋家興風作浪,不過是憑藉著你,只要你把握好度,羅杏涓不是問題。”齊潤雲的話一針見血。別說羅杏涓未入宋家門,即使入了門也不過是一個良妾,不得婆母喜愛,又受到夫君猜忌,能興起的風浪可見一斑。

齊潤雲的話讓宋清頤面色一暗,不錯,可不是因為他嗎!如果不是他把人捧得那樣高,一個後院的女人怎麼可能發揮那麼大的作用。“我還是不想留下她,我怕是個隱患,你現在非常時期,最後如果我對付了蘇濘,怕她狗急了跳牆。”見識過上一世羅杏涓最後那些手段,宋清頤一點都不放心把這麼大的一個隱患放在身邊。

對他來說,現在沒有什麼比父母妻兒更重要。

齊潤雲聽了他的話下意識地碰了碰肚子,抿抿嘴。他不太明白宋清頤對羅杏涓這麼嚴正以待的態度,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別撕破臉,蘇濘應該一直注意著她。”羅杏涓是蘇濘放在宋清頤身邊最不引人注意的一枚棋子,肯定不會放鬆關注。

確實,對所有人來說,如果不是宋清頤自己重生,誰也不會懷疑到羅杏涓身上,畢竟宋家之於羅家那已經是上好的選擇了,宋清頤又對羅杏涓寵愛非常,沒人會想到羅杏涓居心叵測。

見齊潤雲終於不再堅持,宋清頤就想著晚點就去把人打發了,不過就像自家正君說的,不能撕破臉打草驚蛇。那麼……或許之前派去羅杏涓老家的人可以傳回來一些有用的口信。

見正事談完,齊潤雲看了眼還在若有所思的宋清頤,轉身從博古架上取來一個盒子,遞過去。

宋清頤有些意外,接過盒子發現還有點重。盒子是檀木的,沉檀凝香本身質厚,又孕著淡淡的木香,拿在手上分外貴重的樣子。抬頭看了自家正君一眼,卻見人轉開視線正看著別處。

這是給他的禮物?是了,再過兩天就是自己生辰了。想到這裡,宋清頤興致勃勃地開了盒子,一枚厚重大氣的印石靜靜地躺在盒底墊著的白色皮毛上,黑中流白的沉穩被白色皮毛襯托的厚重又有質感。取出來一看發現四側都紋刻了高山青松圖,整體就是個一座山峰的形象,握手處一隻振翅欲飛的大鵬鳥。

宋清頤翻來覆去地看,有些愛不釋手,他自然能看出這是自家正君的手藝,抬頭時目光熠熠:“這是給我的生辰禮物?你準備了多久,難怪好幾次回來見你都不老實休息,就是在刻這個?”宋清頤是真的意外,很有些受寵若驚,他一點都沒有想到臨雨會給他送賀禮。

“送禮……本就講究禮尚往來。”齊潤雲被看得有些侷促,開口說了一句,然後又懊惱地閉上嘴。

宋清頤笑起來。自家正君這是不好意思地緊張了?禮尚往來什麼的,是說那個琉璃佩?

“那我以後要對夫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