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雕刻著猩紅色的紋路,像是獻祭。

白筱筱強壓心裡的不適應,一步一步的走上祭臺,那橢圓的祭臺從大至小層層遞減,修建著妖獸石像矗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陰陽雜糅,混搭孕養,可謂大凶。

猩紅的紋路給人極為不安的感覺。

白筱筱看著祭壇正中央的陰水池,指尖輕輕一點,似觸發什麼機關一般,陰水池緩緩上升一個精緻的黑曜木盒子,盒子上貼著某種黑色封印,濃郁的血腥氣息竄入鼻尖,嗆得她忍不住咳嗽幾聲。

這樣的封印清黎也教過她。

能力強者任何法陣封印皆可不懼,若想強迫,唯有以血換血,以心力破之。

白筱筱咬破食指指腹,凝聚靈蘊對準黑曜木盒來回破印,隨後高呼一聲‘破!’,那貼著的兩條黑色封印霎時炸裂,白筱筱同時也口吐鮮血。

‘宿主!’

666著實搞不懂白筱筱幹啥這麼拼,就算為了白皇后,但也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至於嗎……

白筱筱不理會666的一驚一乍,隨意擦下嘴角的血,拿起開啟黑曜木盒。

“這是……”

她大驚。

……

……

猙獰醜陋的亡魂即使死亡也留不下任何痕跡。

祈容伸出食中二指緩慢的擦拭過銀霜劍,鋒利的劍光對映他森涼冷漠的眸,他淡淡地瞧向前面的人,“就這點本事?”

那棵黑紅的樹如今頹敗的猶如將死的暮年老者,濃郁黏稠的黑色氣體從被打穿的窟窿裡不斷外冒。

男人……應該說闕天成。

闕天成冷冷的看著碎裂的黑紅鬼樹,不怒反沉沉的低笑出聲:“哪怕被壓制修為,也能破壞吸食萬千怨靈的黑紅鬼樹,果真有好本事。”

“奪人陽壽,挖取靈魂來培養鬼樹,本就是逆天而行,怎的?闕丞相想長生不老是想瘋了嗎?”

祈容看著闕天成,神情裡止不住厭惡。

“為何不可!”

闕天成的周身突然發生變化,那張滄桑的臉驟然爬上一條條黏膩的觸手,使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瞳孔亦變得一黑一紅,詭譎的光閃爍著,猶如深淵裡萬劫不復的魔。

祈容感受著濃郁的魔氣,握著銀霜劍的手驀然一緊,眉宇微微皺起來,他看向闕天成的目光逐漸變得憤怒和恨,“是你……”

“對!是我!”

闕天成的聲音也變得似男似女,滄桑的聲音似被摩擦的金屬一般刺耳,“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時隔多年老夫還能看見你,原本我的時間不多了,老天爺卻將你再次送來,命如天壽,老夫夙願可成哈哈哈哈哈!”

“夙願可成?呵……”

祈容冷冷笑一聲,那把銀霜劍光芒更甚:“但可惜,我只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