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世家出身,好容易才熬到大將軍地老將大吃一驚,王福順眼珠子一轉便笑道:“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將軍照辦就好,等閒皇親國戚朝廷大臣想必都不會為難,畢竟不是嚴格的搜查。只是清點人頭而已。”

見那人連

,王福順不禁有些得意,眼珠子一轉便又低聲提醒:就算了,就是沛王周王那裡。為了做做樣子也不妨好好查查,但有些人那裡將軍卻還是小心一些,比方說。榮國夫人……”

左右羽林軍乃是天子禁軍,大將軍更是位分尊貴,原本不必看王福順這樣一個內侍的眼色。但這既然是好意,別人自然不可能不理。所以,兩個老將竟是親自把王福順送了出去,旋即立刻雷厲風行地佈置人手進行搜查。

一個傷了右腿地可疑人,既然有這樣的特徵,還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欽陵和金明嘉一走,武后獨自回到寢室的時候。卻想到了一些往日忽略的問題。那一次因為有賊偷了李義府寫給劉仁願地密信,結果韓全抓到了賊人,旋即將信呈給了李治。雖說那件事情不了了之,但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她那皇帝丈夫疏遠李義府的起因之一?雖說韓全呈報的是那飛賊在抓捕時死了。可如今想來,那卻是大為可疑。

她當初服侍太宗皇帝時倒是聽說過。那時太原起兵地時候,太宗折節下交,於是豪俠之士盡投於麾下。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就是那場玄武門事變,若不是那些豪俠之士察覺得早,只怕勝者決非太宗。這些雞鳴狗盜之輩往往世代相傳,會不會是那些李唐皇族在暗中設計?

回到床榻前,見李治在那裡睡得正好,毫無睡意的她索性朝外堂走去,心中漸漸有了判斷。等閒皇族早就沒了權力,犯不著做這種事,倒是太子李弘自幼出居東宮,受她的影響遠不如受那些師傅地影響大,很可能會遭人挑唆。再說,李義府還曾經去惹過太子李弘,招致禍患也不奇怪。說起來,她確實太縱容李義府這個愚蠢的傢伙!

倘若李賢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能讓他那彪悍的母后考慮到這麼深遠,一定會深深後悔。然而,他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佛,當然不知道武后心中轉了什麼念頭。

此時此刻,他正泡在湯池中,舒舒服服地享用著小丫頭不甚熟練的按摩——對於他那滿身肌肉來說,那力度不過是瘙癢,可是,他沒必要說破,讓人家的一片好心白費不是?

人生如白駒過隙,當及時行樂,這種溫柔旖旎的時候,他才不會考慮那些煞風景地勾當!

然而,他不想煞風景,卻有人準備煞風景。當小丫頭漸漸把手滑落到他的腰下時,外頭一個侍女忽然闖了進來,卻是賀蘭煙的貼身侍女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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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姐,外頭點燃了滿山火把,還傳來陣陣人聲喧譁。奴婢剛剛讓人出去打聽,說是娘娘丟了首飾,那飛賊右腿受傷逃了,如今羽林軍正在滿山搜捕一個右腿受傷的人!”

平孃的臉上滿是慌張,因為她著實沒有料到,自己這裡剛剛來了一個右腿受傷鬼鬼樂樂地中年人,那邊羽林軍就忽然滿山大索。可是,沛王明明是皇后的親生兒子,沒事情為何要去偷皇后地首飾?

李賢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暗叫糟糕。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自己那位母后居然會用這樣的名義搜捕飛賊。可轉念一想,他又不禁暗罵自己傻瓜,倘若把實情說出去,無疑是丟了大唐臉面,而且那些皇親國戚朝廷大臣未必會配合。

可問題是,賀蘭煙固然是對他死心塌地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屈突申若李焱娘等人更是不會漏出口風,但平娘柔娘兩個知情者萬一害怕,那可是大大不妙!

賀蘭煙已經是站了起來,面色極其不善,口氣也帶上了幾分嚴厲:“平娘,你跟著我這麼多年,難道連我都不信麼?賢兒是姨娘的親生兒子,要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