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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長安令胡敬一陣風似的衝了出來,滿頭大汗之外還有滿臉的興奮,手中小心翼翼地拱衛著一張薄薄的紙片。他看也不看金明嘉,徑直雙手將那紙片呈遞給了李賢:“殿下明鑑,剛剛已獲得那賊子親筆畫押口供,他承認自己是高句麗叛臣同黨,處心積慮混入我大唐已有三年,正是為了關鍵時刻在我大唐興風作浪,他還供認了三處聯絡據點!”
所謂的高句麗叛臣,自然指地就是泉獻誠那兩個負隅頑抗的叔叔。是大唐如今打著襄助高句麗正統旗號要消滅的物件。但是,新羅和高句麗之間的仇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所以說新羅太學生是高句麗叛臣同黨,這話甭說金明嘉不信,就是周圍的其他人也覺得匪夷所思。
“三木之下,什麼供詞求不得!”如果說聽到什麼高句麗叛臣同黨的說法,金明嘉還嗤之以鼻,那麼在聽到三處聯絡據點的說法時。她心中猛地有些慌了。但仍是擺出了強硬態勢。“雍王殿下,現在既然有這麼多人在場,可否把人帶出來?若是他身上毫髮無傷仍然這麼招認,那我現在就去向陛下娘娘請罪!”
毫髮無傷……他孃的經過逼供地人,又怎麼會毫髮無傷,他剛剛對霍懷恩地吩咐那可是隨便怎麼折騰,只要不死人就行!李賢心裡暗自叫苦。但當著四周那些虎視眈眈官員地面,因此他只能故作輕鬆地微微一笑:“這似乎沒必要吧,這口供乃是他親筆簽押,不但有字跡可以辨認,還有手印,怎麼可能有假?”
“雍王殿下,晉安縣主的提議不無道理,若是隨隨便便在王公宅第抓人。傳揚出去實在有失體統!”
看到說話的是雍州司馬。李賢登時心頭火起——該死的傢伙,你究竟是唐人還是新羅人,為著那麼一點芥蒂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眼見其他人似乎也有準備幫腔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異常“和氣”的笑容,天知道他此刻已經火冒三丈了。
“既然如此,那眼見為實,胡敬,帶路!”
在看到長安令胡敬剎那間面色灰白,幾個官員頓時深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色,頗認為這次抓到了李賢的軟肋。就連金明嘉也是心下得意——得罪李賢確實好處不大,但那人太過重要,要不是她那時猝不及防,決不會讓長安縣地差役那麼容易得手。反正她很快就要歸國了,李賢就算事後報復也報復不到她頭上!
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半死不活……這是大多數人想像中的情景,畢竟,李賢膽大包天的名聲在外。所以,當看到一個乾淨整潔卻坐在那裡又哭又笑的人,金明嘉固然是驚愕莫名,就連一幫等著看笑話好告狀的官員也都愣住了。而李賢鬆了一口大氣之餘,不免瞧了霍懷恩一眼,悄悄翹起大拇指晃了一晃。
雖說沒看到想象中的情景,但金明嘉已是騎虎難下,遂命身邊的隨從上前,可揭開那衣服,裡頭也是乾乾淨淨沒有半點傷痕血跡,哪裡像是用刑逼過供?那動手的隨從也幾乎是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一面繼續扒衣服,一面趁人不備低聲提醒那人翻供,可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現在,大家相信這傢伙是招供而非逼供了吧?”
李賢用得勝地目光四下裡掃了一眼,順便加上了幾分示威地味道,尤其是在目光掠過那位雍州司馬的時候——他孃的,敢和我做對,明天就把你摁下去!至於金明嘉那種青灰地臉色,他則是看都不看一眼,這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機會不抓住就太可惜了!
“胡敬,事出非常,你立刻知會左右金吾衛,把那三處高句麗叛臣同黨的據點給我抄了!”
冷不丁聽見這麼一道命令,長安令胡敬一個激靈,旋即感到渾身充滿了動力,立刻大聲應道:“是,下官絕對不會放走一人!”
瞅著咬緊了嘴唇不作聲的金明嘉,李賢心中自是異常快意——這新羅留學生新羅商人在大唐的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