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巧兒點燃的這柱養神香,若換成銀錢,足夠那些三口之家一年的消耗。

香氣入鼻,顧小召微微蹙眉。

這香氣中有著一種特別的氣息,讓他隱隱有著熟悉的感覺。

來到這方世界已經有五日,無論他怎樣努力,都記不得前世所修,哪怕記得一些功法秘錄,也僅僅是名字而已,如何修行,一概不知。就像這養神香,隱隱感覺和某種神通道法有關,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識海內,青色星雲緩緩旋轉,將這香氣捲入。

這氣息應該對人體無害,若是有害,顧小召第一時間便會有所反應,就像當初初次接觸那碗湯藥一樣。

這五日,顧小召做了一些事情。

表面上,他是在處理顧家的商業事務。

那天,他教訓了那些跟隨在羅長遠身後的狗腿子,將柱子等狂徒驅出了顧家,讓他們的頭目護院管事羅長遠敢怒不敢言,不得不忍氣吞聲,打落牙齒吞下肚,隨後,他便前往了顧家賬房,察看賬簿。

之後,他便乘坐馬車經常出外,巡視顧家的各種產業。

不僅縣城內的酒樓,客棧,藥房,布莊,糧油雜貨鋪等產業有一一巡視,招來了掌櫃管事們訓話,就連城外的那些農莊也有親自前去察看,不但和管事們交談,還放下了本家少爺的面子,來到了田間,和那些老農說話。

他的雙眼就像明鏡一般,沒人能在他面前撒謊搗鬼。

每一次,顧小召都會和那些掌櫃或者管事單獨面談,在面談的時候,直接點出那些掌櫃或者管事的謬誤和錯漏,也將某些人的私心全盤指出,有證有據,不容有絲毫抵賴。

只不過,顧小召並沒有大發作。

那些有著私心做了錯事的傢伙,他只說過去種種,一筆勾掉,日後若是再犯,當兩罪並罰。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人。

這類人不僅利慾薰心,暗中損公肥私,最主要的是他們已經投靠了某些勢力,成為了對方的人,有目的地在對付本家。對這些人,顧小召也就沒有客氣,讓那些傢伙付出巨大代價之後,一一革除。

一個家族,財權格外重要,這幾日,顧小召忙於這些似乎無可厚非。

實際上,在力量稱雄的世界,財權雖然重要,卻非第一要務。

顧家長房也有派人在暗暗觀察顧小召的行為,雖然,對顧小召如此精明瞭得,這麼快就掌握了顧家的產業,暗暗感到驚心,然而,他們卻並未放下吞併顧小召這一房的心思。

顧小召再是精明瞭得又如何?腦子轉得再快又如何?哪怕所有的管事和掌櫃對他都忠心耿耿又如何?

他終究沒能掌握強大的武力。

他真正能依賴的只有蘇巧兒一人,那一房的武力終究是掌握在羅長遠手中,只要羅長遠對他有著異心,他也就是孤家寡人。

在這方世界,若是沒有力量,你什麼也守不住。

馬車緩緩停下,有聲音從車廂外傳來,那是武器相格之聲,伴隨著一陣陣雄壯的吶喊聲。

“少爺,到了!”

車廂外,趕車的車伕輕聲說道。

車廂內,顧小召睜開眼。

蘇巧兒掀開布簾,跳下車,她環顧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之後,這才掉頭望向車內。

“少爺,下車吧……”

顧小召下了車,仰頭看了眼面前的院落。

門上,一塊黑色金字的牌匾在陽光下褶褶生輝,龍飛鳳舞地書寫著四個大字:天河道場。

在青華縣,有名的內家高手不多,也就十來名,其中,這天河道場足足有著三位。

顧小召也算是道場的弟子之一,一直以來,他都有向道場繳納束脩,只不過,身為弟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