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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羅怡猛地坐直身體,“拿我的手令,調一隊城市警衛先用安全名義疏散人群,通知指控人她不能無證起訴,必須備齊她是利益相關人和紐斯特里亞居民的合法有效相關證件找有關部門,法律援助人員也要一併到場告訴大家無證起訴的危害,比如眼前這個馬上就要因為無證起訴拘留十五天!其他節目照常!”
“呃?”
“我是無辜的,”她強調道,“我相信,等她拘留期滿,備齊相關證件找到有關部門以後(有阿代爾親閨女艾米麗法官的)法律會給我一個(對我而言)公正的判決,妄圖將這個可怕的罪名栽到朕頭上,企圖禍亂我們國家,變亂我們軍心的人必受懲罰!”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剛才的脆弱無助已經無影無蹤,代之的是超凡的神情和儀態,彷彿已經肯定了她必將洗脫這個可怕的罪名。(未完待續。。)
358 仁慈的裁決
女王陛下的命令這次沒有受到任何質疑,被以如電光石火一般的速度執行了,雖然她常常做出一些逗比的舉動,但是親近她的人都知道,這個嬌小的身體里居住著一個何等可怕的靈魂(“它”已經把紐斯特里亞來了個天翻地覆,還把教皇“請”到了紐斯特里亞)所以每次當她真的認真起來的時候,是沒有人敢於不拿她的命令當一回事的。
但是當被調動的城市警衛到達現場的時候,他們愕然地發現,預定的命令和說辭現在用不上了。
群眾正在朝他們準備“請走”的無證起訴者扔爛菜皮、石子和他們所有順手能找到的不花錢的小東西,吼聲一浪高過一浪。
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當監視廣場的人跑去報告女王這個了不得的控告的時候,留在現場的被指控的前海盜首領也沒有坐以待斃,相反,他非常積極地給自己脫罪,“積極”的意思是,他反過來控告對方。
“您說些什麼哪?我沒有聽清楚,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請這位——這位太太——再大聲說一遍!”首先,他擺出了經常為海軍基地旁邊的紐斯特里亞買賣人稱道的又虔誠、又和藹的面孔,指揮著自己的手下們齊聲喊著安靜安靜,讓周圍的人靜下來,然後用非常客氣的語調作出了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詢問,當然,有喪夫之痛和給燒炭人做老婆的苦難經歷的伯爵夫人可沒那麼容易饒恕這個強盜,她狠狠地朝阿代爾呸了一口,罵了他好幾句烏龜王八蛋。下地獄的狗東西,讓阿代爾露出了極為困惑和苦惱的天真神色。“您是認錯了人麼?”
“絕不會認錯的!狗東西!你就是殺害我丈夫,尊貴的費薩爾伯爵的兇手!我一千年也不會忘記你的面孔!”伯爵夫人又狠狠地朝阿代爾呸了一口。
“我和您丈夫費薩爾伯爵——等等。您說您是尊貴的費薩爾伯爵夫人?”他立即調動所有的肺活量,用最高的調門喊了起來,以確保廣場上的其他人儘可能地聽到他的話,“您是一位伯爵——伯爵的夫人?哦——我的神明——”隨著這句詠歎調,他用極為誇張的動作,從頭到腳地掃視了海倫娜夫人。
被要求安靜的群眾這會兒沒有受到其他干擾,也情不自禁地跟著他的目光審視起了前朝的伯爵夫人。
不得不說,她目前的這副尊容,可真夠好看的!
從前。海倫娜夫人曾經為自己的秀髮而自豪,認為是“貴族才能擁有的美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如此,因為那是女僕們每天用大量的時間梳理她的頭髮的結果。現在她替人做事,沒有時間也沒有女僕打理她的頭髮,又因為她在燒炭人手下經受了幾年的折磨,所以,現在她的頭髮就像她曾經嘲笑過的女農奴一樣,糾結纏繞如沼澤地裡的荊棘叢。也跟沼澤地裡的荊棘叢一樣,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髒東西,又被菸灰薰染得看不出本來顏色,好似一個老鴉窩。又像戴了頂用煤渣和雞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