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是不如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那麼講究的。科洛姆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起初,有些地方上的領主企圖趁紐斯特里亞王朝更替的虛弱混亂時代跑上去啃一口,在被狠狠反咬以後,他們迅速調整了策略,“我們為什麼要服侍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所謂國王呢?他的政令不出他自己的領地,他可能明天就被突襲的北方人斬首,還是設法為紐斯特里亞的女王服務吧,她能製得住北方人。她的軍隊非常強大,顯然,神站在她這一邊。”現在,隨著紐斯特里亞的勢力一天天膨脹。科洛納姆的領主們已經非常流行與紐斯特里亞展開“靈活、務實”的外交和貿易關係,並把他們的子弟送到紐斯特里亞,而不是科洛姆納的宮廷去謀求機會了。不時有一些在明面上禁止講述的流言指出。某位與永恆之城曾經頗有淵源的可敬的科洛姆納主教,已經改用了紐斯特里亞教會的那一套褻瀆的儀式和穿著打扮。傳播一些可疑的教義,甚至管紐斯特里亞的那位叫“真正的父”。

這樣可怕的墮落情形。還不僅僅出現在那個荒蕪的科洛姆納,類似的傳言,經常從聖奧美爾、漢弗萊等國那些依舊效忠教廷的教會組織那裡傳來,當然,這其中不免一些蓄意的構陷和誣告。某個主教或者貴族,正以“信仰可疑”的名義處決政敵或富人的時候,他的名字也被政敵寫在了向教廷報告“信仰可疑”的名單上。像這樣的私心操作的結果就是,教廷收到了一堆彼此指責“信仰可疑”的報告,頗有“天下無人不通紐斯特里亞”之感。

倘若永恆之城的教廷擁有凌駕於各國的權力與實力,這些報告想必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然而上至教皇下至城裡有點關係的小民,都不會這麼愚蠢,他們都很清楚,教廷沒有橫掃這些叛逆的軍力。她有一些軍隊,可是還不如紐斯特里亞前王所擁有的,自保都很有困難,更別說發兵去收拾那些連自己的國王都不怎麼服氣的無法無天的貴族們了。

教皇與皇帝曾有相當的同盟關係,當教皇領地上的貴族威脅到他的統治的時候,皇帝有責任和義務發兵收拾那些不法貴族,趁機從教皇手裡拿到一些尊貴的封號,從教皇領地掠取一些給養,但是紐斯特里亞的威脅不屬於那一類,最要緊的是,皇帝也正因為手下貴族們的叛亂而苦惱不堪,無暇抽身幫助教皇平叛。這時候,教廷裡的樞機們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可結盟的物件。

和異教徒結盟這種事,一般人是做夢也想不到教廷會幹得出來的,但是,這種事情在教會的歷史上發生了不止一次,顯然,和切切實實的土地、財富、人口以及隨之而來的權力和地位比起來,信仰在教廷的高層人士心目中是可有可無的。他們也不怕這種行為會引發質疑,用他們在秘密會議裡的說法,救主可以為了拯救人類的靈魂和兩個異教強盜一起被處刑,那麼他們這些救主的弟子,為了拯救紐斯特里亞的榮光,也是不妨和幾個異教強盜坐一張桌子的。

既然有了這樣的自我諒解,又因為紐斯特里亞的威脅託了許多假報告的福,一日勝過一日,他們就往異教徒那裡遞了橄欖枝,把對方當作了救主的又一個化身,所以這次異教徒派了使節過來,就連彼得魯。巴普提斯塔這樣位高權重的寵臣,也被派做接待人員,為了教廷能繼續以往的風光,務必要與異教徒達成同盟。

“真不愧是古代帝國的千年古都,永遠的神之城市啊。”當紐斯特里亞人民的老朋友彼得魯。巴普提斯塔正在穿衣的時候,另一位紐斯特里亞人民的老朋友、迎賓館裡的老僱傭兵阿布已經梳洗完畢,正站在陽臺上欣賞朝霞映照的永恆之城,抒發感慨。(未完待續。。)

375 他強由他強

教廷有了新盟友的事情,沒多久就遞到了紐斯特里亞的大魔王的辦公桌上,“天下無人不通紐斯特里亞”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不過永恆之城裡,還真有幾個出於各種原因替紐斯特里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