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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老媽挑了個精緻的胸針,為花掉了三分之一的工資心疼得咧著嘴說:“啥時候我也當上處長就好了,那錢估計就比較經花了。”小林大笑著著說:“加油吧,才來了幾天就想處長的位置了,真敢想!那些熬了十年二十年的都還在前面候著呢。”

“天啊!二十年?!那我豈不是成了排隊爬梯子的貓了?!”我一邊拿了條鮮豔的絲巾在她脖子上比著一邊大叫。她掐了我一把道:“小聲點兒!小心把狼招來!”我笑嘻嘻地打趣:“要招也是你招來的,看這條絲巾多配你,太漂亮了,不許摘下來!”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款臺付了錢,拉著哭笑不得搖著頭的她興高采烈地繼續向前逛去。

日子一天天不緊不慢地過去,窗外老榆樹的枝頭由黃到綠,又從繁茂到乾枯。工作還是那些工作,人還是那些人,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初時的新鮮感和激情消失殆盡,我覺得有些厭倦和無聊。想起小林說的當個*長得熬十年二十年的話不禁不寒而慄:“天啊,十年還湊合,二十年?老天爺啊,你殺了我吧!”

日復一日地複製著昨天的事情,見著昨天的人,每天除了日常工作以外,還有許多空閒時間,不知道幹什麼好。其他老同志依然很忙,但是我除了幫助列印檔案材料以外沒有其它可做,唯一的好處是由此瞭解了許多處裡關鍵業務情況和什麼政策啊規定之類的,沒機會吃豬肉,但看到了豬怎麼走,算是學習吧。也曾經向劉處長表示願意多做些工作,他老是笑呵呵地說:“慢慢來,你先做好你現在的工作吧”。

無聊之中仔細觀察,才發現每個人的分工不同,相互間的關係也很微妙。有權利的工作沒人願意撒手,也不想別人插手。比如這一位吧,我拿著公文流轉單去送檔案給她,她抬頭接過檔案掃一眼標題《關於下達年度儲備計劃的通知》,就和我說:“小紫,這個檔案就存我這兒了,誰要看叫他找我要”。然後啊,嘿嘿,誰都別想再看一眼。後來我只好原件先存檔,影印件送給她。沒什麼權利的工作就搭配著幹了,想必劉處長在安排工作分工的時候也動了不少腦筋。

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去攬事了,機關裡有句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的多可能錯得多”。我過起了所謂“從第一天就可以看見退休那一天”得味如嚼蠟的日子,不過我真得不甘心。

一天早上剛上班,和我一樣無聊的小陳站在窗前,看著樓前草坪上鍛鍊的退休老頭們說:“起得早不一定身體好,天天甩手死得早~~”

“又有什麼新鮮的了?”我跟著過去看熱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四)排隊爬梯子的貓 (續)

“看見沒,那個舞劍的。”他指著一滿面紅光、白衣飄飄的老頭說。

“怎麼?”

“你猜他多大?”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那老頭。我竊笑著,又不是美女,至於嗎?

“70多?”我仔細的看了幾眼說。

“80了!看不出吧?這是咱廳裡一寶!老紅軍啊!想當年是伙伕出身,一直搞後勤,連王震都吃過他做的飯。是咱廳的第一任廳長,到現在咱廳在上面有啥事弄不了了,他只要一個電話就搞定!”

“哦~”我實在對這些沒啥興趣,姥爺家那幹休所裡這樣的老頭大把。

“哎,當官好,當官真好。看看人家那兒子,40多已經副廳了!可咱啥時候才能當上處長啊~~”小陳繼續感慨著,那聲氣怎麼聽著都像圍著叼不到的羊轉悠的狼。

我無聊地繼續看報,從第一版看到第八版,把報紙差點沒翻爛。忽然就看見了自治區一重點大學招在職研究生的廣告,和工作沾點邊的有個政治經濟學專業。學費8000元,一次交清。

回家和老媽商量,老媽說:“學習是好事,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