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看的心頭一陣苦悶。

任盈盈揮舞彎刀,頃刻間只聽見著撲通、撲通幾聲。

幾名青城弟子摔入了江中。

她一腳將那垂死的獨臂人踢開,將嶽靈珊拉起。

只見她下半身浸入江中,衣衫上濺滿了鮮血,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任盈盈將她扶到江岸,只聽見林平之囂張的說道。

“我林家的辟邪劍法,你都看清楚了嗎?”

劍光閃處,圍在他馬側面的兩名青城弟子眉心中劍。

他猛然一提韁繩,馬匹從倒地兩人身上跳過。

餘滄海早已筋疲力盡,根本無法去追,只能任由他離開。

林平之縱馬來到嶽靈珊和任盈盈身身邊說道:“上馬!”

此刻嶽靈珊心中,對他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寧可剛剛已經死了,也不願意再和林平之待在一起了。

嶽靈珊冷著臉說道:“你自己去好了!”

“你呢?”

“你管我幹什麼!”

林平之看了恆山派弟子一眼,冷冷一笑縱馬而走。

任盈盈也沒料想到,林平之會對新婚妻子這般絕情。

“林夫人,你到我車上歇歇。”

聞言,嶽靈珊眼淚頓時在眼眶打轉,強忍著不讓淚水滴落

哽咽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是沈立讓我救你的。”

嶽靈珊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你借我一匹馬。”

騎在馬上,她看向任盈盈道:“歇歇,你真是好服氣。”

恆山派眾人,看著她和林平之相反的方向,似乎是打算回嵩山了。

任盈盈這才詢問道:“林平之為什麼不願意救她?”

聽到這話,恆山派一眾弟子當即豎起耳朵聽著。

“嶽靈珊要是男兒身,估摸著他會去救了。”

聽到沈立的解釋,任盈盈這才反應過來。

林平之已經變成太監了,對女人自然沒有多大興趣。

當即臉色微紅道:“說話沒個正經。”

“我記得,誰剛剛打賭輸了,應該怎麼做來著?”

沈立看向任盈盈,輕笑道。

“哼,壞人。”任盈盈嬌羞的轉身,跟著恆山派一起出發。

次日中午,眾人在一家小飯店中打尖。

這小飯店不算大隻有幾間草棚。

恆山派一擁而來,瞬間變得人滿為患。

好在眾人炊具一應俱備,便在草棚旁埋鍋造飯。

沒多久,一陣馬蹄聲傳來,沈立抬頭一看。

發現是餘滄海一行人。

餘滄海獨自坐在一張桌子,一言不發。

顯然他自知死到臨頭,對恆山派也沒有絲毫避諱。

就算讓他們瞧見自己怎麼死的,也無所謂。

餘溜海坐下不久,沒多久林平之便追了過來。

看到青城派眾人,沒有理會自己,自顧自的喝茶煮飯。

這情景大大出乎了林平之預料,當即哈哈一笑道。

“你們不動手,我一樣要殺人!”

說完拍了拍馬臀,讓馬自己去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