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緹縈放下了手中的藥材,站了起來向著邁步進入門廳的竇琰笑道。數月不見,淳于緹縈依舊是那副雲淡風清的模樣,一頭烏黑猶如絲緞般的長髮束於頸後,面板仍舊那樣地潔白如雪。

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雙深邃而透著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細緻而挺直的鼻樑,帶有充份的自信,弧度優美柔嫩的唇型讓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圓潤有個性的下巴,讓她那股讓溫婉淡然的嫵媚中又偏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的冷豔。

一襲淡綠漢代女裝裹束著她那優雅而性感的身姿,還有那滿室的藥香,在襯上那些古香古色的裝飾和用具,倒真讓人有種猶如在畫中看到了被藝術家刻意地美化的古代女性醫療工作者。

“竇公子?”看到竇琰盯著自己半天不說話,淳于緹縈禁不住俏臉有些發燒,這傢伙怎麼每次見了人都這麼無禮,帶著一絲羞嗔的目光橫了竇琰一眼。

“想不到緹縈姐姐在外飄泊行醫,一去就是數月,實在是讓小弟想念得緊。聽聞姐姐回了長安,所以今日一早就匆匆忙忙趕來,還望姐姐勿怪小弟失禮才是。”作為男人,作為一位有紳士風度的男人,短暫的失禮之後,竇琰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的儀表與姿態。

“沒什麼,快坐下吧,說起來,緹縈還多謝竇公子才是,這些日子,緹縈在外遊歷行醫,農人百姓所醫之疾患,十之三四,皆有外創,用了你所說的清創之術後,不僅僅在痊癒的時間上縮短了許多,而且極少有創口復發之人……”淳于緹縈一提到了關於竇琰交給她的那些醫療方面的東西,頓時兩眼放光,原本平淡得猶如春風輕拂荷葉一般的聲調也頓時高昂了起來。

淳于緹縈滿口的詞聽得竇琰自己都有些老臉微紅,雖然淳于緹縈這些贊喻之詞只是針對著竇琰所交給她的那些東西,但問題是從她那彷彿能猶如太陽一般發光發熱的目光裡就能瞧得出來,充滿了對竇琰的欣賞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半晌,似乎淳于緹縈才顯得稍稍平靜,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公子,我是不是太失禮了?”

竇琰收回了一直在仔細地打量著眼前佳人的視線。“怎麼會呢?像你這樣的女子,這麼動聽的嗓音,莫說是聽上一個時辰,便是聽上一天一夜,甚至一生一世,怕也是一種難得的福份。”

這話一出口,站在門外支愣著耳朵的竇伯訥差點手腳痙攣口吐白沫,已然進了房間接下師尊打理藥材工作的郭芙差點把一支珍貴的人參給直接拽成兩截。

不過,這句肉麻到令人髮指的話,聽到淳于緹縈的耳裡邊,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只覺得心頭一甜,然後,原本平靜的心房裡邊彷彿讓人給扔進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動物一般在裡邊亂竄,臉蛋也不禁發燙起來。“公子莫要胡說,這話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

“姐姐,小弟此言絕對乃是發自肺腑,絕無半句虛言。”此刻竇琰臉上的誠懇,就算是吃不飽,穿著不暖,靠撿拉圾生活在貧民窟一輩子,結果撿到了五十萬也能歸還失主的老實人也要自愧不如。

郭芙雖然算不得老江湖,也不是啥老辣之輩,可是竇琰這話如此赤luo裸,她又豈能聽不出這話裡邊的弦外之音?

不過看到自己師尊那有些迷茫無助的目光,還有那泛起了瑰紅色的臉蛋,一股是要保護自己師尊的責任感頓時衝上了腦門。可又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竇琰這種毫無遮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泡妞方式,哽了半天總算是憋出了這麼一句:“你,你這人好厚的臉皮,怎麼這麼對我師尊說話?”

“芙兒不得無禮,竇公子應該沒有什麼惡意的。”淳于緹縈輕拉了郭芙一把溫言道,目光重新投落在了竇琰的身上,淳于緹縈活了這麼大,這麼漂亮的妞,再怎麼刻意的躲避,怎麼可能沒有人追求,此刻也隱隱查覺竇琰的心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