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跟?”裴雨靜當下不滿的質問。

“怎麼?還沒成親就想限制我的自由?”冷冽語氣刮過,如冰般寒,如血般噬骨。

裴雨靜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隨即咬牙道,“我們就快成親了。”這個時候她怎能容他與別的女人共處一室。

“在此之前,我的妻子只有一人。”

裴雨靜聞言,怨恨的瞪著他,厲聲命令,“那你現在就休了她!”

“你可以這麼要求。但,現在你不能。”他跨進房,冷冷丟下一句,“別逼人太甚,否則,你將什麼也得不到。”然後當著她的面踢上房門。

裴雨靜氣急敗壞的敲打著門板,“小七,你竟敢這麼對我!開門,快開門……”

這時,一隻大手攫住她的肩,用力一握。裴雨靜吃痛轉頭,“放肆,誰允許你碰本郡主的。”她揮開冷曜的手,怒火相向的瞪著他。

冷曜搗搗耳朵,微皺眉道,“你太吵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管本郡主?”

“別忘了,現在可不是在你家的地盤。”冷曜懶懶勾笑,絲毫沒受她的威脅。桃花眸一挑,眸底閃現著詭魅的笑意,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心裡卻不知在算計什麼。“來,我帶你去看風景,別打擾我大哥和小嫂子敘情。”

“你說什麼?”他即將是她的人了,她不僅要打擾他們,還要阻止他們。“給我讓開。”

“嘖,好歹我也算上等上的美男一枚,拒絕美男的好意要遭雷霹的。”

“混蛋……”裴雨靜臉都氣綠了。

“大家閨秀,不可口出穢言。”冷曜搖搖頭教育道。

遂不顧她的抗拒,長臂一捉,足輕點地,縱身一躍,連飛了幾下。忽地在一棵參天大樹上停下。

“瞧,這裡夠高,看得夠遠,風景也很美吧。”他邪惡的笑道。

“快放我下去。”裴雨靜嚇得臉色慘白,緊緊的抓住他。站在樹丫上,風從腳底吹過,雙腿在打顫,眼睛不敢往下看。單是盡收眸底的那一片風景,便知她所處的地方有多高。

“也也也,新買的衣裳,別弄皺了。”冷曜作勢要扳開她拽緊他衣裳的手。

“你、你快放我下去,我保證對這件事不予追究。”

“哦——那草民可真要感謝郡主的寬宏大量了。”冷曜嘲諷道。

“你……”裴雨靜惱羞成怒,恨不得撕了他那張臉。

“你說,如果從這摔下去的話,是頭先著地呢,還是身子先著地?你想想,那腦袋瓜分瓣,腦漿迸裂的感覺會是什麼樣的?好運的話,或許只會摔個半身不遂。不過沒關係,郡主有錢有權,十個八個的奴才伺候著,下半輩子應該不成問題。”

“你這賤民,你敢嚇我!”裴雨靜順著他的話想像著那個畫面,不禁恐懼加深,心頭一陣作惡,臉色如死人般白。渾身不由自主的打顫,不知是被冷風吹的,亦是被嚇到了。

“那不如我以實際行動來告知郡主如何?”

“不要!”裴雨靜尖叫著,全然不顧了形象。

“曜……”遠處,傳來呼喊聲。

冷曜眺望,然後對她說,“郡主既然不喜歡草民在這,那我只好先告退了。”

“不要走!”裴雨靜聽見他這麼說,又一次失聲尖叫。這該死的賤民,竟敢這麼玩弄她!難道他想將她獨自放在這棵樹上嗎?

冷曜毫不理會她,“對了,抱著這樹幹,千萬別輕舉妄動。摔下去,可沒人管的。”壞壞一笑,飛身躍至地面。

“你給我回來……”她在樹上厲聲吶喊。留給她的,只有一個瀟灑的背影。

她趴俯著,像無尾熊一樣死抱著樹幹,當真不敢亂動半分。該死的,待她下去後,一定要命人砍了這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