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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的、一直伴隨在身邊的、也是自己格外珍愛的表,用賣表的錢買了一套美麗華貴的梳子。結果兩人一碰面,丈夫拿著妻子送的新錶鏈,表沒有了;妻子拿著丈夫送的一套新梳子,長長的金髮沒有了!夫妻倆只好悽然相對而笑。在這裡,儘管有對故事主人公與讀者的“出其不意”,但統統在情理之中。因為他們夫妻恩愛,超過了對“金髮”、“錶鏈”的感情。而“金錢第一”的資本主義世界,對下層的小人物來說,也只能是這樣辛辣的結局。
(三)“淡化情節,形散神聚”法
這種創作法,從表面看,沒有出其不意的情節,沒有激烈的矛盾衝突,而且平鋪直敘,一直是淡淡的氣氛。但是,在這平鋪直敘中,帶有湧襲心靈的感情;在這淡淡的淒涼中,帶有一種說不出的人生韻味,常常是“無情”更有情,無聲勝有聲。如張潔寫的《拾麥穗》,是講農村的一個小姑娘,家裡很窮,每年夏天割麥時,她總是挽個籃子,到打過麥的麥地裡拾麥穗。這個時候,一個賣麥芽糖的老漢來了。別的孩子用拾的麥穗與老漢換糖吃,而這個小女孩捨不得。老漢便常常免費敲糖給她吃。別人就笑她,說她嫁給這個老漢算了。她對此並不怎麼懂,老漢也覺得沒什麼,大家也只是開開玩笑,以後也再沒提起此事。可她——這個小小的姑娘,當老漢沒再來賣糖時,卻在村頭等著,等著……她在等什麼呢?僅僅是為了吃老漢的糖嗎?不,這裡面有說不清的味,有一種淡淡哀戀,一種人與人之間能相互溝通的情緒…這就叫“形散神聚”,是“無結構”的結構,是用一種內在精神編織的“情結”文體。
(四)“一箭雙鵰,一點兩面”法
作者在寫小說中,似導戲的導演,常常讓舞臺上的角色拿這樣或那樣的道具。好導演會利用這個“道具”,不只讓一個角色,而使許多角色與這個“道具”有關係;不只讓一方,而是讓矛盾的雙方都與這個“道具”打交道。這樣,就可以從這個“道具”身上挖掘人物心靈世界,揭露生活本質,完成作者在這發現上的美學思想。當代英國作家斯丹·巴斯托的短篇《二十先令的銀幣》就是如此。我們看到,“20先令的銀幣”本身就是作者的一個道具。作者就利用這個道具,首先讓文中的、有錢的馬斯頓太太故意把它放進一套衣服裡,然後讓她的僕人弗斯戴克太太送這套衣服到洗衣店去洗,但交代了一句,送洗之前,得把衣服口袋掏一掏。弗斯戴克是個窮人,丈夫又癱瘓,急需錢用。這銀幣該給她帶來多少歡樂呵:可以給可憐的丈夫買水果,買菸,加上一瓶酒;還可以去買幾件必須添置的衣服……而馬斯頓太太,就希望弗斯戴克悄悄地瞞下這枚銀幣,並把這二十先令花掉,然後她再叫弗斯戴克交上這筆錢。弗斯戴克若交不出,她的目的就達到了,證明窮人窮得卑劣、下*,而她自己才是高尚的。你看,作者利用這個道具,自然而然地“一箭雙鵰”了。既展現了世界窮人物質的貧窮,還暴露了富人精神上的無恥,並深刻地揭示了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多麼殘酷!這篇小說的結尾是:弗斯戴克太太經過一番艱苦的思想鬥爭後,總算沒用這個“設下圈套”的錢。當馬斯頓太太一過問,她就顫悠悠地交還了……可這“二十先令的銀幣”卻深深地在讀者腦海裡打下了烙印。
(五)“偶然中必然,必然中偶然”法
小說作者要學會在生活中發現偶然中隱藏著的必然性,學會在寫小說時運用這種偶然中的必然性。它能引發讀者尋根盤底地、津津有味地追讀下去,而且能揭示生活中不易發現的本質意義。如法國小說《項鍊》的作者莫泊桑,對此技巧就運用得非常漂亮。故事是這樣的:小職員的妻子路瓦裁夫人為了得人歡心,被人豔羨,在準備參加一個上流社會的晚會時,向她的女友借了串項鍊配戴。當晚,這項鍊加上她的美貌,確實讓她出了風頭。不料,樂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