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日時常在她房裡出現的來無影去無蹤的曹風的速度還要快!

然,可笑他一路以來第一次進入這溫暖的車廂,竟是這般!

白珍珠漲紅的面色讓百里雲鷲掐著她脖子的手未松反緊,彷彿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而是一根沒有血肉痛感的木頭,只聽他聲音涼淡如常,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無血無肉無感情的人,“這一路,本王留著白二小姐是因為或許王上有將琉璃所在的線索交在你手上,不過白二小姐既然這麼急著送死,本王不介意送白二小姐一程。”

“我,是太子的未婚妻,是王上親點,到你身邊,的,審度官,你敢……殺我?”白珍珠因為呼吸困難而使得她的話聽起來痛苦且斷斷續續,只是她的眼裡沒有死亡的恐懼,反是濃濃的冷笑。

“有何不敢?”百里雲鷲說得雲淡風輕。

“我若在此,死了,就算你,找到白琉璃,你也會是,死路一條。”百里雲鷲的態度令白珍珠眼裡的冷笑變得愈加猙獰。

“呵……”百里雲鷲再次輕笑出聲,“那又如何?”

白珍珠終是震驚,“你——”

他竟敢如此蔑視王權!他除了是雲王爺,究竟還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竟然連王上也不畏懼嗎?

“白二小姐,你把你當成了什麼人,居然敢威脅本王?”百里雲鷲將五指收得更用力,白珍珠的面色從漲紅變成了絳紫,只聽他笑聲淡淡,“這世上,還從未有人敢威脅本王。”

白珍珠因窒息而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抓開百里雲鷲的手,然她的手才剛剛抬起,百里雲鷲便抬起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只聽“咔”的一聲,百里雲鷲竟是將白珍珠的手生生捏脫了臼!

只見白珍珠的面色痛並絳紫,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眼角不受控制地有了溼意,百里雲鷲似乎從未聽過“憐香惜玉”這個詞般,非但沒有鬆手,而是捏住了白珍珠的另一隻手的手腕,同樣將她另條手臂的手腕給捏脫臼!

眼見白珍珠已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百里雲鷲才鬆開掐著她脖子的手,白珍珠立刻軟趴趴地跌在厚厚的氈毯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想要抬手捂著胸口,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兩隻因脫臼而無力垂下的雙手,眸中情感瞬息萬變。

“百里——雲——”白珍珠的眼中有不甘有震驚有憤怒有恨意,可更多的是悲涼雨絕望,使得她咬牙切齒地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

然而,白珍珠還未來得及咬牙切齒地將百里雲鷲四個字說完,她微張的嘴便被大氅一角塞住,只見百里雲鷲在她震驚得無與倫比的眼神中正將手中拿著的大氅甩到她身上,繼而用腳踩上她的腳踝,竟是以腳將她兩條腿的腿腕生生踩折了!

“唔——”白珍珠被大氅堵著嘴,本是要痛呼的聲音只能化作無力的嗚咽聲,彎翹的睫毛已被狂湧出眼眶的淚水溼透,有寒風灌進車廂,吹開了百里雲鷲面前的黑紗,白珍珠看到了紗帽黑紗下百里雲鷲臉上那一張獠牙面具,心猶如在滴血,她知道,他這是讓她死不了也逃不掉!

世人皆道男人最是無情,果真不假,而她,竟是愛上了一個最最無情的男人,已不知到底是可笑還是可悲。

白珍珠的淚自臉頰蜿蜒而下,她終是忍受不了這折磨的劇痛,昏了過去。

只見百里雲鷲拿起自己的衣襬一下又一下反覆擦著自己的雙手,好像他的雙手沾了什麼髒東西一般,隨後轉身出了馬車。

一直在馬車外看著的車伕早已嚥了無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