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來做幫手的。那兩個人滿面風塵,神情卻異常輕鬆,被眾人笑著打趣了好一會兒。

“近來雪兒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我先行替她向你們道歉了。”文瑾對樂水拱了拱手。

樂水忙還禮,口上客氣道,“不必如此客氣,之前你們不也助我良多,陶某雖不才,這點小事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這些日子莊內事務繁多,”文瑾微微皺眉道,“確實有些照顧不過來……”

樂水瞠目,不會還要繼續託孤吧“如今總算得了閒,我便來接小師妹回莊。 ”文瑾氣定神閒地道,眼裡還閃過一絲笑意。

“你這傢伙。”樂水鬆了一口氣,用力拍了文瑾肩膀一記,“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

“你們兩個,”雪兒羞怒交集,小臉通紅地道,“說的我好像燙手山芋似的。 首 發”

“你可不是燙手山芋,”吳聖學涼涼地道,“燙手山芋最多也就燙起個泡,你那麻煩惹得。能丟了命去。”

“勞煩諸位費心了,”文瑾再次躬身,衝眾人拱了拱手道,“小師妹從小在莊子里長大,也沒出過幾次門,又被師父師孃寵得緊,師兄弟們也都是撿著好地和她說,對江湖險惡是一點都不知道,諸位多擔待。 ”

“擔待倒不至於,”鍾莫語懶洋洋地舒了一下腰身道。“就是你們回去之後,也稍微講點江湖事給她聽,別總是說什麼虛頭八腦的大道理,什麼江湖規矩啊,什麼勝之不武啊,什麼公平合理啊,你們這些人也奇怪,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還要這麼教小孩子,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 ”

“我才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雪兒氣呼呼地道。扭頭不再看大家。

文瑾笑著搖了搖頭,走到雪兒面前,用哄小孩的口吻道,“這次也出來玩了夠久吧,該回家了,我明天帶你回家好不好?”

雪兒憤憤地抬起眼瞪著文瑾。“你總把我當小孩。我才不回去。”說罷用力推開文瑾,轉身跑走了。

其他人還沒覺得什麼,張志遠和杜鵑卻被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回事?竟然連文瑾都失效了。”張志遠幹著嗓子道。

“文瑾對付雪兒很管用麼?”吳聖學好奇地道。

杜鵑呆呆地看著雪兒消失的方向,完全沒有注意吳聖學用詞的不恰當,點點頭道,“從前師兄說什麼,雪兒是從來不會回嘴的,所以我們說什麼她都不聽地時候。只要搬來文師兄。就能看到之前還狂躁的雪兒立刻馴服的像小羊羔似的。”

“那這是……”吳聖學也隨著她的視線向前看去,雪兒已經跑遠。似乎回她那小屋去了。

“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張志遠皺眉道,“雪兒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也沒有什麼啊,”樂水趕緊撇清關係,努力回想,“我們遇到了幾波偷襲,可沒有人受傷,呃,子默勉強算一個吧。 ”

“她這兩天確實奇怪。”鍾莫語也點頭道,“往常嘰嘰喳喳地嘴都不帶停的,這兩天卻跟個悶葫蘆似的,就連某個人的故意挑釁都愛理不理的。”

“沒事兒,人都是貓一陣狗一陣地,過兩天就好了,”吳聖學笑道,“你們一看就是沒有接觸過小孩子,我們家裡好些的堂表弟妹們都是這樣,脾氣上來六親不認的,讓她清靜一會兒不管她,過會兒自己就好過來了。”

他這麼說換來眾人的不以為然,鍾莫語啐道,“你那些弟弟妹妹才多大,當然是孩子心性,雪兒可和他們不同,她雖然……”她看了看旁邊斷劍山莊的人,又說道,“也算是大姑娘了。”

“況且,”若岫補充道,“這也都好幾天了,小孩子脾氣都是沒頓飯的功夫就好了,哪兒能使那麼長的性子。”

吳聖學摸摸鼻子,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