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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在各大官署之中拉關係套近乎;以求來年辦事能夠順順利利。而作為監外官考的杜士儀;自然更是眾人趨之若鶩的香餑餑。不但家中門上一改前些日子的冷清;滿是求見的人;一出宮門還會遇到旁人專程堵人。
這天杜士儀一出宮門;剛過了天津橋;他就再次遇到了如此情景。迎面幾撥人上來;這個笑容可掬地問好;那個亟不可待地邀約;甚至於還有攀同宗同族的;讓他簡直哭笑不得。正當他不得不沉下臉回絕眾人之際;卻只聽耳畔傳來了一個依稀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一別多年;杜中書安好?”
循聲望去;認出那張和其弟酷似的臉;杜士儀便笑了起來;當下越過身邊圍著的人欣然走上前去:“今次雲州來的朝集使竟然是你?”
“是;我也沒想到上任未久便能擔此重責;著實有些誠惶誠恐。”苗含澤早年性子就不像弟弟苗含液那樣張狂;現如今在官場磨礪了這麼一些年;自然就更見沉穩了。他依禮參見之後;就只見圍著杜士儀的眾人失望地散去;顯然;既知道他是來自雲州;又是杜士儀的老相識;誰也沒把握能夠搶過他去。於是;趁著杜士儀打手勢吩咐人去牽馬之際;他便笑著說道;“雲州也在洛陽設了一處小小的進奏院;杜中書可要去看看?”
進奏院多半是各道在兩京設定;地方大小依據財力而定;橫豎是地方政府自己掏腰包;朝廷是不管的。杜士儀在雲州任長史的時候;雲州還是一窮二白的地方;再加上免賦稅;免進貢;每年年底的朝集甚至還有特旨免去的;更不要說什麼進奏院了。而且;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這麼一個訊息;愣了片刻便爽快答應了。等到上了馬;兩人並肩走在前頭;苗含澤自是把雲州情形一一做了個總結。
從軍政民政一直說到了人事;苗含澤便低聲說道:“王長史今年年底就三年考滿了;雖不到四年;但王長史說;郭參軍在雲州多年;功勞苦勞卓著;若非因為他自己以雲州新置;事務繁雜;六曹皆不能託付外行人為由;也不至於一任五年。所以;王長史想讓賢。畢竟;郭參軍早年便是監察御史;如今就算超遷擢升長史;也並不是沒有成算的;所以;王長史託付我進京活動活動;以求能夠讓郭參軍接替長史之位。不止是郭參軍;雲州都督府的其他人;這一任都時間太長了。”
儘管雲州諸人;從前大多都是對現狀不滿意;甚至於心灰意冷;這才在當年隨著他遠赴雲州;可比通常的一任四年更長的一任五年;硬生生把一個荒廢多年的廢城打造成如今那座欣欣向榮的重鎮;每一個人都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然而;就算他們願意留在雲州;別人也是不會容許那裡一直被這些杜系官員把持。所以;即便連王翰這樣曾經不太精通權術的人;也已經退而求其次;想好了最穩妥的解決辦法。
那就是讓進士出身而又精明能於的郭荃接任雲州長史至於其他人;就不得不等待考滿後的銓選了。
“我知道了。”杜士儀回京之後;面對的是千頭萬緒;以及各種各樣若隱若現的惡意;他並不是沒有考慮過雲州的問題;可對於那片傾注了自己最大心力的地方;如今還留著固安公主的地方;他始終難以輕易割捨。此刻;他突然開口問道;“王長史可曾說過;他自己想謀何職嗎?”
“王長史不曾提過。但王長史一次醉酒之後曾說;他這個人如同閒雲野鶴;到哪裡都能隨遇而安;無論才於還是能力都遠遠比不上郭參軍;若能夠自己功成身退;把郭參軍推上去;他就能全無遺憾了。”
“這個王子羽”王翰的脾氣;杜士儀再清楚不過了;這還真像是對方說出來的話。他在河東道這四年多時間裡;上黨苗氏與他的關係一直都很融洽;乃至於包括苗含澤苗含液兄弟在內;也都謹慎地不提父親苗延嗣半個字。這會兒杜士儀同樣沒有想到那個多年前的敵人;沉吟片刻後就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