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友兒開口低聲勸慰,哪裡哪裡。

“路友兒,我們姐妹真是好久未見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廳外響起。友兒一愣,姐妹?她除了四個師姐也沒什麼姐妹,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卻又記不起來。

回過頭來,看著那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者故作姿態的緩緩走來,大紅色輕紗千層裙搖曳拖地,珍珠為帶金鑲為扣,濃密烏亮長髮高高聳起,與腰帶同質地珍珠穿插其中,一隻金質步搖燦燦生輝,竟然是宮羽釵,她竟然回來了?

友兒看著款款而來的宮羽釵,不得不說,這一次看她比上一次漂亮許多,紅色紗裙襯得她面板白皙身形弱柳,那龐大的髮髻非但沒顯得壓抑卻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精緻異常,本就美豔的她此時更別有韻味。

友兒點了點頭,人靠衣裝,這無論何人果然是要靠打扮的。

將視線從宮羽釵身上轉移到逍遙子那妖豔的臉上,又轉移到血天那冰冷如刀雕的臉上,又轉移到宇文怒濤英挺俊秀的面龐,最後將視線落在雲陌那美得攝人心絃的小臉上,友兒默默低下頭,她發誓,前世今生,無論從現代還是古代,她第一次想美!她也想漂亮得讓人驚歎!

為何路琳琅的美貌她沒遺傳到一分呢?幽幽嘆口氣,猶如打蔫的茄子。

宮羽釵見到了路友兒的神情,暗暗得意,多虧聽了雪姿的話換了這一身“樸素”的長裙,看到那小賤人慚愧的臉,她便異常高興。正當她想出言奚落之時,又想起了雪姿的話,趕忙調整了面部表情,“款款”向友兒走來。“這幾日妹妹去哪了?姐姐回到阿達城便不見妹妹,可想得緊呢,我們王爺也時常提起妹妹呢。”掩嘴一笑。

怪!真怪!

路友兒還未注意宮羽釵話中的意思,首先便察覺到,這人……好像不是宮羽釵,她以前見過的宮羽釵哪會這麼平心靜氣的說話啊,不過隨後她便察覺她話中有話,“清和公主,我路友兒是獨生女,可沒什麼姐姐,在我爹面前你可別瞎說。”

宮羽釵面色一僵,剛想發作,又想起了雪姿的話,掩嘴溫婉一樂,“妹妹的父親此時在阿達城?”

友兒向逍遙子一努嘴,宮羽釵順勢看過去……大廳瞬間死一般寧靜。之前她全部心思都在王爺和路友兒身上,還真沒注意到身邊還有他人,這時突然見到逍遙子便驚為天人,嘴巴張成一個愚蠢的O型,恨不得將口水滴下幾滴。

逍遙子從始自終都未看她半分,迷茫的桃花眼一直盯著懷中的雲陌。

友兒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捅宮羽釵,“別看他皮相年輕,其實我爹四十了。”你就收收那花痴相吧。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宮羽釵趕忙偷眼看宇文怒濤,果然,宇文怒濤那眼中滿是譏諷,不由得暗暗瞪了友兒一眼。該死的賤人,讓我在王爺面前出醜,不過……那人真的是好俊美啊。豔麗的小臉上羞紅。

友兒覺得自己很悲劇,先是自己男人被她盯上了,現在自己的爹也被她盯上了,最好這公主沒注意到血天!

當轉頭看向宮羽釵時,她恨不得將舌頭咬掉,怕什麼來什麼,此時的宮羽釵直勾勾地看著血天……

乾咳幾聲,“我說公主,你怎麼又回來了?”

宮羽釵本想瞪友兒,不過又馬上收斂了情緒,“妹妹,姐姐是來宣聖旨的。”

“……”這皇帝有完沒完,這回又是什麼聖旨?

疑問的眼光看向宇文怒濤,後者沒說話,只是瞪了宮羽釵一眼。

上前抓住友兒的手,“皇上下旨把你我賜婚給王爺,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服侍王爺了,都是平妃,妹妹是不是很高興?”說到最後,那聲音差不多從牙縫中擠出。

宇文怒濤面色鐵青,而友兒面色也不好,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暗暗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