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夫,嗷~”剛對著自己那愚笨的宮女喊完,便昏了過去。

……

當宮羽釵醒來之時,她的手已經被包得如布球了,而站在她床邊的除了她的宮女還有李姑姑。

舉起還在發疼的手,她質問宮女,“本宮的手怎麼樣了?”聲音有些虛弱。

小宮女瑟瑟發抖不敢回話。

“啞巴啦?本宮問你,到底怎樣了?”她大吼,有一絲不安。

那一直冷麵的李姑姑卻發話來,“別問了,你那手指算是廢了,彈琴繡花,你就別想了。”語氣沒有尊敬不說,還帶著濃濃鄙夷。宮羽釵那小伎倆她早就看穿,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

看著自己拿廢掉的手,宮羽釵嗚嗚大哭,“不,我不要,我是堂堂公主,我的手不能廢掉,嗚嗚……”

小宮女瑟瑟發抖,老宮女一個眼神便讓她退了下去。而後便饒有興致地冷眼看著宮羽釵。

宮羽釵突然停下哭聲,將那如花貓一樣的臉揚起,目光直直地盯著老宮女。

老宮女的左眉向上一挑,目光犀利,像是能將宮羽釵看穿一般。

宮羽釵左手顫顫巍巍地摸下頭上那隻玉釵,那釵子是臨行前皇上賞賜的寶物中最貴重的,玉釵是鳳凰造型,通體雪白,最妙處在於那雕刻鳳凰雙眼之處正好是兩道綠色,是玉石自帶的花紋,白鳳碧眼,實屬難得,配合這精湛的雕工,此玉釵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宮羽釵一咬牙,將釵子取下,緩緩遞給老宮女,雙眼露出殺人的鋒芒,“李姑姑,羽釵年幼無人管教,甚為任性,讓姑姑費心了,姑姑不要和羽釵計較,要幫幫羽釵啊。”

老宮女那耷拉的眼角透出笑意,那是虛偽的笑意,雖然看起來和善無比。一把拉過宮羽釵的手,順便解下那玉釵,“公主說的哪的話,老奴是公主的陪嫁,自然是幫襯著公主了,公主太見外了。”

宮羽釵知道,這種無恥老奴就同那無根的宦官一樣,攀高踩低,只認銀兩,“姑姑,我想報仇,您在宮中數年見多識廣,定有好計策!”

老宮女嘴角一絲壞笑,“公主,那女子老奴昨日打過一照面,容貌普通,多半是王爺多情留了種吧,男人,永遠控制不了他的下半身,對付這樣的賤人自然是有特別的方法。”老宮女停了下來,等著宮羽釵追問。

那宮羽釵果然急迫地問,“姑姑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辦法?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老宮女耷拉的眼角閃過一絲兇光,“對付這樣的賤人自然是要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宮羽釵不解。

老宮女再次發出鄙夷的目光,嘲諷這個公主的無知,“你想啊,只要將這孩子處理了,那這賤人還有什麼可綁住王爺?只要王爺不管她了,那是方是圓就任我們捏了!”

“對,對呀……”宮羽釵滿面猙獰,隨後又用白痴般地眼光看向老宮女,“但是……但是李姑姑,那孽種有那麼多人看著,怎麼處理?”

老宮女再也忍不住了,這公主真是朽木不可雕,大大白了她一眼,“虧你在宮中長大,這些都不知?要人不知鬼不覺地去了那孽種,自然是——使毒!”

62,友兒之怒

“報!”

一聲嘶啞又急切的呼喊撕破廳外寧靜,也讓廳內正商討作戰計劃的眾人一驚!

沒訊息便是好訊息,這句西方諺語此時在正南王府被髮揮得淋漓盡致,只因那每次之報告內容皆是那敵軍步步逼近阿達城!

剛剛還在熱烈商討的大廳突然沉靜,每位將士皆面色沉重,宇文怒濤一咬牙,“進!”

但見一風塵僕僕的低階軍官衝了進來,兩手捧著這燙手的信箋,頭埋得深深,“報告王爺,北漠國十萬兵馬已與蒼穹、達納蘇國兵馬……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