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利害關係,不就清楚了。何必來問本王——本王又怎麼可能知道!”

沈子成見晉王不肯說出胡惟庸的名字,想了想,自己得換個方式問。

於是他又問:“那晉王看,這夥人會不會是胡大人的手下?”

“你說是便是吧。”

晉王此時大概急於洗脫自己的嫌疑,也就不管沈子成口中的那位胡大人是如何權傾一時了。

沈子成一喜,作了個揖,大聲說道:“多謝晉王提點!”

這次過來也不免帶了兩支上好的人參,不過這次可絲毫不虧。沈子成一想到若是把晉王也認為是胡惟庸乾的這件事情傳回京都,還指不定惹起什麼風波呢。

唯一肯定的是,他和燕王是這次得利的漁翁!

而這傻不拉嘰隨便就被自己套了話的晉王,也活該他惹一屁股麻煩——不知道此事之後,胡惟庸的黑名單裡是否又多了一個名字。

自然,晉王以後也是對他敬而遠之,不然以後再來個什麼事兒又指認到他豈不是很虧?

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沈子成提筆寫了封信給唐一鳴,讓他按照最初的計劃押送人犯回京。這中間的曲折,他自然是叫他要想老朱好好表明,一來邀功,二來看能不能扳倒胡惟庸那個混賬東西。

唐一鳴收到了信,便與雅子重新承擔起押送人犯的職責。又許諾了當地錦衣衛一些好處,便啟程回京了。

三個人犯坐在囚車裡到時一路舒坦,可可憐那剩餘的兩個黑衣人,連日來並沒有機會梳洗,並且就一直綁縛在馬匹上,到顛簸路的時候,便開始咳嗽,直到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

唐一鳴自是不會去管人犯的死活。這個嫁禍的事件既然已經成功,他便不那麼擔憂了,一路上到開始與雅子說說笑笑,再不復當初那個迂腐的酸儒了。

“沒有想到你們這京都可真算是繁華之地啊!”雅子騎著馬一路觀賞沿途風景。

實際上朱元璋這時還沒有把抑制商人的政策去掉,城裡生意人並不多,也算不上如何繁華。但是這天天氣很好,街上的人不免多了起來。於是給人一種熱鬧的錯覺。

特別是大家對囚車裡的那些個犯人十分感興趣,雖不清楚是什麼來路,犯了什麼事情,但還是撿了些爛菜葉壞雞蛋給扔了上去。

愛看熱鬧本是人民大眾的一般心理,也無可厚非。雅子卻對此舉甚是驚奇。

“這些人是在做什麼?”雅子問道。

唐一鳴淺淺一笑:“這是賊人罪有應得,我們可不必多理。”

雅子撅著嘴,似是對唐一鳴的無可奉告不滿。

唐一鳴見她似乎有些生氣,便說:“這不過是我們中華大地的一些流傳下來的民俗,自是與你家鄉有些差別的。因此你也不必見怪。”

唐一鳴“民俗”這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但凡我們看過的古裝劇中,大多都有市井小民向囚車中的犯人仍菜葉之類的情節。雅子對於中國的國情還不甚熟悉。

經唐一鳴這一說,雅子便專心看起周圍的風景來。明初的京都,有一些別樣的風味。朱元璋一心想要治理好國家,於是布了許多的政策,多數實行下來還是比較有效的。雖不至於像書中描述的“夜不閉戶”,不過治安之類的在白天倒真的不必擔心。

進入了國家的心臟,唐一鳴的戒心便不那麼重。一早派人去宮中通報,他們一行人則在驛站暫時安頓下來。

按照當時的官級品制,唐一鳴之流是無緣見到老朱的。他本一介布衣,名利也非那麼重要,只是有些功名在身倒讓他心生想見皇帝一面的念頭。

而遠從日本而來的雅子對這泱泱大國的主人很是好奇,摻雜著幾絲敬佩,也對朱元璋的面貌十分嚮往。

宮裡暫時沒有傳來什麼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