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馬亂的時候一切信用都難以作數,如振武打行能不懼外敵照常做生意,且保障生意的安全性,想必等戰後這生意自然也好做多了。”

沈子成知道蒙古這一戰是勢必會打起來的,只不過太原城應該能守住。所以在戰爭的時候他們不尋思國難財已經很客氣了。但是要善於利用戰爭——一切都蘊含著商機,不是麼?

許長河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點頭應了。對這個女婿則是更加歡喜起來。

沈子成卻要叮囑許英武更多的事情,以免將來運送糧草的時真的那麼倒黴。

他擺了一桌小酒小菜,派小疙瘩請了英武勇武二人過來,臉上佈滿了笑容。

沈子成現在做了錦衣衛的官,許英武兄弟兩對他很是尊敬。這倒叫他有些不自在起來。當官已經那麼久了,這些世俗的東西怎麼跟他們說都沒有用。

“兩位大哥不要拘束,咱哥幾個今天喝點小酒聊聊天。”沈子成一開始便說明了今天小聚的目的。

這兩兄弟本也不是那麼喜歡禮教的人,於是聽了沈子成好言相勸以後便也很大方地坐下來與他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沈子成只是假意沾了一些。錦衣衛難免晚上會有什麼事情,他要是沾染了一身酒氣,可就說不過去。倒是那兄弟二人喝地甚是爽快。

“想必岳父大人已經對二位哥哥都說了吧。”沈子成話鋒一轉,意有所指。

許英武一愣:“父親倒是昨兒個把我們兄弟兩叫去了,說是打行有生意要做。讓我帶些信得過的人出去。而勇武就留在打行,再接一些生意。不過父親說了,這次生意尤為重要,叫我切莫搞砸。”

許勇武點頭稱是。看來許長河並沒有告訴他們二人真實的情況。沈子成嘆了一口氣,為啥這岳父大人都這關口了還瞞著?過幾天打行就要出了,如果領頭人都不清楚真實的情況的話,只怕這事情要糟糕的。

沈子成淺嘗了一口小酒,有些神秘地說道:“我只將此事說與你二人聽,到時英武大哥倒可轉述給打行的人,不過勇武哥哥就不要隨口談及此事了。”

這二人一聽還是什麼機密,酒立馬醒了三分。都湊過頭來聽聽沈子成要說什麼。

沈子成清清嗓子,這才說道:“英武大哥這次前去,其實是押送我軍與蒙古兵打仗所需的軍需物資。並且其中相當一部分還需等英武大哥到了邊境之後向山西的大商人購買。”

這下二人有些愣住了。八竿子也想不到那兒去啊!

沈子成見他們愣住了,頓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這是打行打響在山西名氣的大好機會啊!”

兄弟兩這才如夢初醒。

沈子成說得十分有道理,這打行的生意沒有嫌少的,如果能在山西開設一間分行,且不說他們一年可以多跑多少條線,這其中的錢財,可謂是滾滾而來,叫人難以預料到。

“子成,照你這麼說,我們去邊境這一趟可真能賺個滿缽?”許英武興奮地問道。

“不盡然。”沈子成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他必須得講明此行的兇險,不然如有不測,便是他沈子成對不起許家。

“大哥,我不瞞你。此行必定有許多兇險,黑道綠林上的自不必說,想必這點大哥也會打點好。但是一旦到了接近邊境的地方,先不提商人的狡詐,如若碰上蒙古韃子,此行的危機就在於此。”沈子成說。

“若是碰上了蒙古韃子,難道這仗不算已經打起來了麼?”

“若是碰上了蒙古韃子的探子,或是一個小分隊。這還不至於引起一場戰爭,但是兄弟們的安全卻是受到了十足的威脅。”沈子成將道理一一講明。

“難道邊境沒有士兵防守著麼?”許勇武疑惑地問。

沈子成嘆了口氣,徐徐地說:“這才是此行最為兇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