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讓哥教育教育你!”

他那童聲童氣,稚嫩的小臉上寫滿氣急敗壞,都漲紅了,可又可愛得讓人想捏兩把,引得玄流嗤的笑出聲。

炎惑氣壞了,感覺傷了自尊。可這時,一直關注在列印紙的北明遠頭也沒抬的打了個響指,於是這兩位立即就安靜了。

“這是魔字。”又過了會兒,北明遠把紙扔在桌面上,像是嘆氣的說。

他的表情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看起來疑惑而慎重。這證明,事情有點大。

“這是魔字嗎?不像啊。”炎惑湊過去,踮著腳,把下巴擱在桌邊,努力看著桌上的紙。

只是他才伸出小手,想把列印紙拿與來,再仔細看看,玄流長臂一伸,那張紙已經落在他蒲扇大的手裡了。

“之前我也仔細比對過了,真的和國內外各民族,甚至消失的文化文字都不同。”玄流很認真,皺緊了眉頭,“我也想過這字型不屬於人界,可是魔字我認得啊,主上經常寫,可這個……不是吧?”

“這是古魔字,很少人見過,也很少人能用。除非,是上古的大魔。”北明遠目光一閃,“去通知葉靈,讓她分出一半力量關注人界的異動。”

“主上……”炎惑嚇了一跳,因為北明遠神情有些嚴肅。

“現在不是魔氣已臨的問題,是有什麼東西的觸角早伸進了人界。不然,你們以為最近發生的事情是偶然的嗎?”

“但那東西為什麼不露面?或者他有一點形跡露出,我們就會發現。”率流也忍不住問,同時伴隨深深的疑惑,“既然來了人界,為什麼沒有動靜呢?”

“必定是有所圖,所以藉助了人類,想想那店主背後的人。”北明遠眯了眯眼睛,“無論如何,那個人必須查出來。說不定,他是一切的根源。若那古魔的觸手撥弄的是他,咱們就把那觸手斬斷!”

“如果那個古魔是主上一直等的呢?”炎惑道,“不如……直接殺過去!”

“還不到時候,別急。”因為他站得很近,北明遠就順手捏了捏他粉白的小耳朵,“我們還沒準備好,突然動手會打草驚蛇。忘了我教你的嗎?在站場上也應該像狩獵一樣,在獵物出現之前,你得有足夠的耐心,一動不動的等待。”

“那現在怎麼辦?”玄流問。

“五幽,我們已得其四,而這四個定都與那幕後人有關。炎惑,你去查問四幽,他們必定還知道一些東西。哪怕是記憶深處,他們自己都沒想出來的的,你也給我挖出來。玄流,你去留意下與土氣有關的動靜。我總覺得,對方也在尋找五幽,那古魔藉助人類所做的事,只怕也與此有關。”北明遠一連串吩咐,神情果斷,絕不拖泥帶水。

炎惑和玄流得了令出來,炎惑就拉了高大兄弟的手指一下,“剛才……你看到沒有,主上摸了我的耳朵誒。”他像小馬那樣抖抖耳尖。

“因為你死矮死矮的,摸起來應該很順手。”玄流實話實說。

可向來暴躁的炎惑卻沒發火,反而笑得傻兮兮的,“到主上那種級別,沒人能像他那樣對手下這麼好。記得嗎?當年咱倆闖了禍,主上為我們跟大魔對上了,最後又替我信承擔罪責,差點葬身無情海。”

“那還用說?咱們的命全是主上的。”玄流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

“那不是重點。”炎惑揮揮小手,模仿了一下耳朵被撫摸的動作,“重點是他從來不會這樣啊,這種行為近乎溫柔和親暱了。溫柔?親暱?主上對咱們可說好得不能再好了,但這種詞彙,在他身上出現過嗎?他有名的冷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鐵石心腸。”

玄流想了想,也有點驚訝,“是哦。”

“這是不是說,主上在人界潛伏了這麼多年,終於有點人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