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不爭一時。”黑小八拍拍白小七的肩,“別廢話了,療傷第一要緊。北明遠驅除了毀你元神的東西,但要徹底恢復,卻要靠你自己。我早就布好了守護陣,你現在立即去裡面閉關。小雪向局裡請了長假,她會日夜給你護法。”

“可是火兒……”

“交給我,你負責儘快好起來,因為我需要你。我總有種特別感覺……”黑小八深深吸了口氣,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暴雨將至。”

此時,天已經漸漸透亮了。

昨天一場秋季的凍雨,洗練了半空中所有汙濁之氣,今晨全是美好光景。可是,不知有多少熬不過四季的昆蟲鳥獸悄悄死去了。對這個世界來說,沒有引起任何的波動和漣漪,好像如此多的微弱生命,只是一息而成的東西。它們生於安靜,死於沉寂,完全沒有意義那般。

北明遠伏在血骨鳥的背上,玄流現出原型,只不過是迷你版的,像一枚袖釦似的,吊在北明遠的手腕上。一行三人,在天色大亮之後,終於到達那個山間的古墓,從隱蔽到人類無法發覺的入口進去。

甫一落地,玄流立即現出人身,扶著北明遠進入那個空曠巨大、乾淨得無一雜物的墓室,看他坐在惟一的蒲團之上。

血骨鳥嘰咕了聲。

“它說非常反對主上為救別人,損耗自身。”玄流當翻譯,“當時的情形是比較兇險,主上輸給白無常的真氣不能間斷,否則白無常必定神隕。但,相比之下主上才是最重要的人啊。沒救成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盡力了啊。再說,也沒承諾給那凡女一定能救成。好吧,主上的法力強大,可是不及時化解那道魔毒,存在自身裡,現在再行運功也是危害。”

奇異的是:一聲鳥語,玄流卻解讀出這麼多,簡直是長篇大論。

北明遠沒有說話,慢慢盤膝,臉上的黑氣閃現得更頻繁了。

血骨鳥又嘰咕了聲。

“它說這時候如果有強大外敵來襲,主上自身損耗那麼厲害,這是陷自己於危險當中。還有,這萬一這是敵人的陰謀呢?憑白傷了白無常,就是為了讓主上伸出援手。當主上變得虛弱,對方趁機進攻怎麼辦?咱們在人界幾千年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強的對手,這次太不尋常。”

“不是那一位就不足為慮。”北明遠很冷靜,“而那一位如果出手,就不可能是這樣小的動靜,所以,不可能是他。”

他很確定,因為那一位不可能推算出他是否會出手相助,所以這件事也不可能是餌。照理,他應該不會這樣做才對。只是一念之間,他就應下了,到現在連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怎麼就答應了呢?

嘰……血骨鳥第三度發聲。

“它是說……”

“我聽得懂它的話。”北明遠打斷玄流。

他知道手下都對他此次行事有意見,但玄流在血骨鳥的不滿中加了太多他自己的想法。現在他急需散開魔毒,沒心情再聽手下們抱怨了。

“血骨鳥回去,看著炎惑和那個凡女。”他仍是有點不放心,“玄流,你來護法!”說著,慢慢閉上眼睛,快速入定。

漸漸的,他身體外有紅寶石那樣漂亮的光線出現,然後迫得臉上籠罩的黑氣從他的頭頂散出來。

玄流和血骨鳥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血骨鳥立即往軒轅古論飛,萬水千山,它一個來回也不過半日。當它越窗而入,落在辦公室的桌上,辛火火和炎惑幾乎同時彈起來。

“他怎麼樣?”也異口同聲的問。

(我提前了三個小時去火車站,順利抵達家裡。勸大家不要節日出行,交通太可怕了。)(未完待續。)

270 就是這樣

“唰”的一下,血骨鳥閉上黑豆般的鳥眼,還把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