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觀察何濤引到縣裡去投公文。

知縣時文彬聽得劫太師生辰綱的賊人居然是管下的,也是大驚,便要叫人去捉拿。

宋江又道:“晁蓋在本縣耳目眾多,日間派人去拿他,恐走了訊息,只可夜間派人去拿。”

時文彬雖是上任不久,也知道晁蓋是縣裡第一等好漢、鄉紳,便納了宋江建議。

到的晚上,才叫縣尉和朱仝、雷橫兩個都頭帶了百十個土兵來東溪村拿人。

朱仝有心放晁蓋,哄雷橫帶人去打晁蓋莊子前門,他自領人去後門埋伏。

怎料聽得前面土兵呼喊著衝進莊,卻沒聽得有廝殺聲,也沒人逃出來。

“莊裡沒人。”

直到聽得莊子裡呼喊,朱仝這才領人衝進晁蓋莊子。

二人前後搜了一遍,並不見一人。

縣尉令人去鄰舍查訪,才知道今天午間晁蓋一行人便乘船走了。

村中百姓都知道,但是多感念晁蓋好處,並沒人去告官。

少數動心的也懼怕晁蓋威勢,誰敢去告官。

縣尉拿不到晁蓋等人,只好令人捉了幾家鄰舍。

這一夜,時文彬哪能睡的著,只在縣衙等著回報。

到的三更天,縣尉一干人回來。

時文彬聽得晁蓋等人都走了,只拿了幾家鄰舍,也只能勘問這些人。

眾鄰舍告道:“小人等雖在晁保正鄰近住居,遠者三二里田地,近者也隔著些村坊。他莊上如常有搠槍使棒的人來,如何知他做這般的事?”

時文彬逐一問了,都是這般回話。

三都緝捕使臣何濤如何肯罷休,便要讓時文彬用刑。

一個鄰舍看官府要用刑,這才告道:“若要知他端的,除非問他莊客。”

時文彬素來愛民,也不願對這些百姓隨便用刑,道:“說他家莊客,也都跟著走了。”

鄰舍告道:“也有不願去的,還在村裡。”

時文彬聽了,連忙派縣尉再去東溪村捉人。

折騰到天亮,縣尉才從村裡捉了兩個不願走的莊客來。

當廳勘問時,兩個莊客早商量過了,只說晁蓋當初只說要去江湖上逃亡,他們不願棄家出逃,便沒跟去。

時文彬又問晁蓋同夥姓名。

莊客也知道一些也不說,應付不過去,招道:“除了晁保正,小人只認得一個,是本鄉中教學的先生,叫做吳用。一個叫做公孫勝,是全真先生。又有一個黑大漢,姓劉。還有一個姓楊的白大漢,最後是一對姓鄒的叔侄。”

何濤也是公門中老人,聽得莊客言語,便對時文彬道:“這些廝們不打時不肯招,他們在晁蓋莊上住了多時,如何能不知道姓名。”

莊客連忙道:“晁保正怕走了風聲,只讓心腹莊客伺候。我們在外間也只聽得隻言片語,哪知詳細。”

宋江也怕打的這些莊客狠了時,把他去通風報信的事情也供出來,稟道:“他們說的也是,濟州不是已經捉了白勝嗎?他和晁蓋等人一同作案,必然曉得其他人情形。”

他和晁蓋在鄆城縣是聞名的好漢,常接待一些江湖漢子,做事也不避人耳目,有些差池,縣裡人也不敢多嘴,但是他們也要周全縣裡的人,否則性命關頭,誰還顧得他和晁蓋結交了多少亡命之徒。

時文彬聽得宋江言語,也對何濤道:“宋押司說的有理,有了這些姓氏,你再去和那白勝對質,不怕他不說實話。”

何濤尋思,又知道了一人姓名,其他人的姓氏也都有了,賺白勝供出來應該不難。

當下,便也不再多話。

若不是有兩個梁中書府上的虞候相伴,他這個濟州觀察還不夠資格在知縣面前多嘴。

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