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嚷嚷要與地殺比槍法比準頭。

“我渴了。”不確定現在時日,也不知道身體狀況如何,翟仁直接無視眼前兩個吵鬧不休的同伴,轉頭向楚風示意要喝水。

一雙纏著繃帶不再纖細的小手,把杯子晃晃悠悠得端了過來。

“手怎麼了?”眉峰夾緊,翟仁詫異得接過水杯,發現其重量輕得足以被自己忽略。看來,這個孩子,手傷得不輕。

【沒什麼。】低下頭,急促得搖動,欲蓋彌彰的思緒反而令翟仁更加疑惑。

【還不是因為你。】轉頭凝視聲音源頭,翟仁發現,嬉皮笑臉並未張嘴的紫夜,偷偷在心底做了答。

“哎呀,小仁仁人家怎麼好意思自己告訴你?其實是小風風每想你一次就摳摳手心,想多了手就變這樣了。”紫夜擠眉弄眼的再給出另一番答案,如此典型的心口不一,讓翟仁頓時覺得,夜摩的這位地殺非常欠教訓。

“究竟怎麼回事?”加重語氣,翟仁轉頭看向一旁難得沈默的長天。

【還不是為了你。】心底也是這麼嘟囔著,可說出口的卻是另一番話,“就是小夜說的那樣。”

兩個人當自己是死了麼?連這種簡單的心理探測都做不來了?不過,最關鍵的是,連長天也陪著一起說謊,果然事有蹊蹺。

搭檔是怎樣煉成的 28(H)

一時間,房間內四人齊齊陷入沈默旋渦,室內的空氣也瞬間凝固,安靜得像暴風雨前的徵兆。

“沒人有話說麼?”喝完水,翟仁把空杯子遞還給楚風。不意外的看到,在接手的一剎那,那雙纏滿繃帶的小手明顯抖了一下。抿著雙唇,翟仁決計要把事情搞清楚,“楚風,你也想騙我?”

“小仁,你別……”

“小仁仁,你太兇了……”

兩個和事老本想出來打圓場,卻在翟仁凌厲的眼光中乖乖閉了嘴。

【那個……槍……後面就很燙 ……再後來就炸了……】連回想都支支吾吾的,可見楚風當時的遭遇一定非常慘烈。從這幾句斷斷續續的告知中,翟仁揣測出事情大概。應是,那柄塔利班人自制的機槍在自己昏迷後出了故障,而不知如何應對的楚風並沒有及時扔槍,便首當其衝受了傷。

莫怪之前長天和紫夜都怨自己,這小東西還沒有正式接受過射擊訓練,身子又這般瘦弱,若擱在尋常人家,定是連扳機都摳不太動的吧?

突然很像聽聽小東西說話的聲音,會不會是那種奶聲奶氣的娃兒叫喚?

如果叫自己名字,又是怎樣的一番悅耳?

想到這兒,本有些複雜的目光,漸漸柔了下來。伸出手,勾勾指頭,待到那張著惶恐大眼的小東西踱到身邊後,翟仁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頂,輕聲道,“小風乾得很好,這次辛苦你了!”

“嗚嗚──”話音剛落,胸前一股重力襲來,緊接著傳來一陣小獸似的低鳴,撲在懷中的男孩嚎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怎麼了?”本以為表揚的話能讓這孩子心安,哪裡想到他會哭成這樣。尷尬撓頭,不知如何是好的他,轉頭瞧瞧另外看戲的兩隻,卻發現不知何時房間中只剩下了自己和楚風二人。

事實上,一直緊繃著情緒的楚風,熬了幾天,終於見到翟仁甦醒,早已繃不住了。這聲真切的勉勵和安慰,使得本就是孩子的楚風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哭了出來。

雙手因塔利班劣質機槍的爆炸,傷得極深,紫夜說,若不是搶救及時,自己的手就會廢了。

之前還說要變強的自己,竟然還沒來得及受訓,手就可能無法再用了,他就要變成廢人,永遠當不了翟仁搭檔了。

想到羅伊說的,搭檔之外的人都不可信,他爸爸當年就是輕信了外人,才慘遭殺生之禍的。可長天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