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蘇寧明顯帶有調笑意味的風趣話語,薛仁貴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著蘇寧。似乎有些意外,蘇寧又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本侯身處高位,就應當威嚴肅穆,見到任何人都要板著一張臉?”

薛仁貴連忙答道:“並非如此,只是,只是……”薛仁貴說不出話來了,蘇寧搖搖頭笑道:“你就是這樣想的,莫要抵賴!好了,本侯又沒有怪你,坐吧!”

薛仁貴聽到“坐”這個詞語。可是遍地尋不到軟墊。只好就地跪坐,弄的膝蓋生疼,蘇寧不由得感到好笑,身後侍立的四大護衛也哈哈大笑起來。弄得薛仁貴不明所以。定睛一看發現蘇寧坐在一個四條腿的物件上面。不由得鬱悶不已,蘇寧笑著搖頭道:“對了,你是絳州人。未曾見過座椅,這是本侯弄出來的椅子,坐起來舒服一些,你且試試看,就像這樣。”蘇寧站起身子,又坐了下去。

薛仁貴紅著臉好奇的看著蘇寧的動作,然後站起身子,走到自己身旁的椅子前,一點點一點點的把屁股往下挪,很是膽戰心驚似的,四大護衛笑的直不起腰,蘇寧苦笑著搖搖頭,走到薛仁貴身前用力把他的身子往下一按,按到了椅子上,薛仁貴大驚,想站起來,卻被蘇寧牢牢按住,動彈不得,薛仁貴驚訝於蘇寧的力量,蘇寧也驚訝於薛仁貴的力道,一下子兩人都忘記了目前的主要任務……

不過很快蘇寧就反應過來,坐回了自己的椅子,笑著問薛仁貴:“感覺如何?”薛仁貴猛然一驚,發現自己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椅子上,而且意外的很舒服,立刻說道:“很舒服,和跪坐很不一樣,但是,覺得很舒服的,不會感到累。”

蘇寧點點頭:“就是這樣的,本侯也是覺得跪坐太累人,所以私下裡弄出了椅子,現在長安城正規場合還是跪坐,不過其他的私人場合都已經習慣了椅子和這種桌子,你看那些書記員不也是桌子椅子一起用嗎?不會感到累,坐上一天也無所謂。”

薛仁貴低頭說道:“某受教了。”

蘇寧擺擺手:“什麼受教不受教的,你的年紀比我還大,哪裡談得上受不受教?你且放寬心,非正式場合,我很隨便的,你也不要太拘謹,喊你過來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為何要這般急於進入大唐軍事大學?好像都要流淚了,這可不是一個大好男兒應該做的事情啊!”

薛仁貴一愣,隨後面色變得不太對勁,好像在掙扎著什麼,良久薛仁貴站起了身子,朝著蘇寧一禮道:“其實某有人命在身,逃亡至此,希望進入軍中博取功名富貴,洗清罪孽,再行回鄉!”

此言一出,蘇寧一愣,四大護衛的面色也變得不好了,這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小子竟然還是個殺人犯?四人不由得暗暗提高了警惕,倒是蘇寧沒聽說史書上有寫薛仁貴在投軍之前犯過人命,這是怎麼回事?於是蘇寧問道:“怎麼一回事,你且說出來。”

薛仁貴便把自己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最後咬牙切齒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尤其是賊人欺人太甚,欲當著某之面凌辱愛妻,某忍無可忍,遂手刃之,其身份高貴,某開罪不起,為不連累愛妻和柳家,只有擔著人命四處逃亡,幸得絳州刺史出手相助,保住柳家不失,愛妻遂得以安身,某無路可走,河東之地不能留,只好來到京城,道途中聽說大唐軍事大學招生,大喜之下遂來投奔,今次無路可走,任憑侯爺發落!”

這個事兒一說完倒是讓四大護衛對這小子高看了幾分,警惕不由的放鬆了,這個事兒說起來還真的怪不到薛仁貴的身上,要說這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本就是不共戴天,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