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威這才將話題轉到另一個從方才見到孫女之後,一直都想說的話。他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道:“那個……婕兒,記得晚上就寢前一定要好好地、仔細地將臉給清洗乾淨。不然,我怕孫女婿會給嚇走的。”最後一口氣交代完想說的話後,傅威就一溜煙地跑了。

傅雲傑好笑地望著那個落慌而逃的身影,知道自己的全新醜女造型非常的成功。拿出放置在行李中的小鏡子,打量著那經過醜化的容顏:略微加粗的眉毛令她一該英氣顯得有帶粗野,而佔臉部面積三分之一的小雀斑將本來光潔的肌膚給破壞了,左臉頰大約銅錢大小的紅胎記更是將僅剩的那點俊美給破壞歹盡。此刻,鏡中的臉孔已經找不出任何跟傅雲傑相似的地方了。如此成功的醜化還有歸功於秀兒的巧手。

“少爺--”肩膀上挎著包袱的周秀兒眼帶笑意進來。原來絕色白皙的容顏經過一翻特地的化妝而變得暗淡臘黃,早已經不見她原來的甜美容顏。雖然她的容貌沒有像傅雲傑那樣的醜陋,但是也已經從絕色變成了平凡。

“少爺,你怎麼還沒有將東西收拾好啊?”水眸大睜望著滿床與滿桌上擺放著的凌亂物品,周秀兒輕呼道。

“嘿嘿--”經過周秀兒提醒後,傅雲傑非常不好意思地意識到還沒有收拾好衣物。其實,她是故意忘記的。因為,景國那裡三層外三層可以匹比日本十二單衣,非常講究的女裳將她無從下手,不知道如何才能將它們分類擺放好。她寧可上陣殺敵,也不要面對這些女裳。本來,她不打算將這些女裳帶上的,但是,秀兒一句:“少爺,你以後可是堂堂景國南相的未婚妻。”因此,她才將這些用來充場面的女裳給帶上。

周秀兒好笑地望著只乾笑的她,豈會不知道她根本不會整理,在等著自己整理。她並沒有絲毫的抱怨,反而覺得有絲絲的切喜。這說明她離不開自己。

心懷著甜蜜,周秀兒非常迅速有序地整理著那些女裳。

望著那紊條不亂地整理著的周秀兒,傅雲傑眼帶崇拜地道:“秀兒,你可真賢惠。以後哪個男人娶了你也真是幸福啊!”

纖細的身軀微微一僵,本來整理的手停頓了一下,水眸中閃過一絲受傷。她加快地了手中的動作,將剩下的女裳給整理好後,轉過聲,揚著惡意地笑容道:“好啊!我也希望有個男人能將我娶回去,免得經常被少爺說是滯銷貨。不過,少爺以後的衣食住行可都要自己動手了。”

已經被人伺候慣,成為懶人的傅雲傑頓時覺得這天氣冷了不少。臉上連忙堆起陪笑道:“咱們家的秀兒怎麼樣可能是滯銷貨呢?如此賢惠的你當然是男人爭著搶的搶手貨了。因此,秀兒你可要堅守住啊!正如那酒越久越香,這樣才能顯示出你的價值啊!”為了自己的便利,某女開始昧著良心大發搶手貨如何保值的言論。

周秀兒好笑地望著那非常激情地大發言論之人道:“好了。少爺,你放心。我一定會繼續當那個增值的搶手貨的。”

聽著這保證,傅雲傑才鬆了口氣,將方才意識的問題講出來:“秀兒,你以後叫我小姐吧!畢竟,我是以女子的身份上京的。”

水眸微垂,藉以掩飾失望。其實,這麼二年來,她之所以沒有改變稱呼,即使在兩人單獨相處之時,也沒有改變,是因為這稱呼寄託著她的奢望。但是,她知道這畢竟是不可能實現奢望。也好,趁這個機會她要真正嘗試著放下了。不然,以她對少爺性格的瞭解,只怕她以後無法陪伴在她身邊了。周秀兒重新抬起首,笑道:“好的。我的好小姐。”

暗鬆了口氣的傅雲傑手一伸,將已經整理的好的包袱挎在肩膀上,豪氣地道:“秀兒,跟本小姐一起去上京探險吧!”

“恩!”周秀兒重新挎起行禮道。

……

傅府後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