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動左拳,欲逼退霍斂。

但是左拳卻被一個大掌牢牢地扣住。她想要抽回自己的左手,卻不能動彈分毫。十四清晰地感到身前這個男人的恐怖。他彷彿一座堅固的銅牆,讓人無從下手。而她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顯得那樣的渺小,渺小到這個男人只要一動手,就有可能打死自己。正如此這個男人正加大了手勁,彷彿要折段自己的手腕一般。

霍斂見十四的臉色蒼白,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卻又固執地不出聲求饒,不僅有點佩服她的忍耐力。畢竟,他的手勁即使是軍營裡最勇猛的將士都可能受傷了。終於,霍斂在十四感覺快要痛暈時,放開了她。

十四連忙將已經疼得顫抖的手被放到身後,墨綠色的眼眸帶著防備地盯著霍斂。她不要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

霍斂不再看十四,而後將目光調向了那被塗改的行軍佈陣圖。他的視線在接觸到佈陣圖後,就再也移不開了。他吃驚地發現這個塗改過的行軍佈陣圖跟以前那張相比,不僅提高了戰鬥力與協調力,佈陣的穩定性更高了。

“你。。。”霍鏈抬首,藍眸直盯著十四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不僅看得懂行軍佈陣圖,居然還懂得修改。這可是一般的將領都不可能具有的才能,一個女奴不可能具有如此的才能的。

藍眸閃過精光,高大的身軀一閃,已經到了十四跟前,大手不客氣地扣住十四的喉嚨,冷聲道:“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到這裡的?”

脖間傳來的壓力令她只覺得空氣變地稀薄,呼吸非常困難。她的雙手本能地扣住那隻擒住她喉嚨的大手,想要將它拿到。但是,她卻發現不管她如何用力,卻無法移動分毫,反而那隻巨手卻加緊了壓迫。她感覺萬分的痛苦,無法呼吸。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藍眸中閃爍著殺機。他決不能留一個奸細。

好痛苦啊!她要死了嗎?不,她還不能死。不能死。

墨綠色的眼眸中閃過精光,她的手開始放棄去做無謂地掙脫,右手掌筆直而快速地朝他的心臟處直擊。

一股身為武者的本能令他馬上放開了十四,後退到兩米之外。藍眸帶著疑惑與懊惱望著那跌坐在地上,急喘息的十四:他剛才在害怕什麼。區區一個女奴,一個連內功都沒有的女奴,他在害怕什麼。

十四艱難地站起身,迷茫而有痛苦地面對霍斂喊道:“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真的是女奴十四嗎?”

望著那茫然的黝黑臉孔,霍斂的眼中閃爍著精光:他在來到之前,曾經派人查過這個女人的來歷,得到的資料卻是並沒有可疑。只是,他此刻卻清楚地斷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原來那個女奴。一個女奴絕對不可能搏擊一頭巨獅,一個女奴絕對不可能有如此的膽識與氣魄,一個女奴絕對不可能看得懂行軍佈陣圖,還懂得修改。那茫然的表情不像是假裝的。而且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奸細的話,應該懂得最起碼的掩藏自己,不會冒然做出修改行軍佈陣圖這個暴露身份的舉動。

視線落在那張被她修改過的行軍佈陣圖,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將才。不知把她放到軍營裡會怎麼樣呢?不過,在這之前,他需要確認一件事,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失去記憶,還是假裝的。

巨大的身影一閃,出現在十四身後,等十四反應過來,想要逼開那看下來的手臂時,已經太遲了。她跌入了黑暗中。

大手抱住昏厥的十四,霍斂的臉上閃爍著複雜:這個女人還真是謎一樣,在他的認識裡,女人從來都是膽小怯弱了,除了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