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大瓶子他釀製的藥酒。向安格將兩種藥酒的材料說了一遍,李醫生自己就是中醫,自然也知道忌諱。一聽那大瓶子的還是他釀製的,倒是驚訝的說道:“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釀藥酒又麻煩又費時間,一個不小心還得廢了,我就沒有那個耐心,安格啊,這次就多謝謝你了。”

李醫生拿著藥酒顛顛的走了,向安格又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之中,在中醫院見到的病人果然比仁和堂多上許多,甚至還有一些罕見的病例,他跟其他的醫生都相處的不錯,若是有這樣子的病例,他們也不會介意叫他過去看一眼,漸漸的,向安格也覺得中醫院來得值,雖然累了一些,但確實是積累了許多寶貴的經驗。

藥酒送出去沒多久,後遺症就來了,一群老醫生都知道現在向安格也能釀製藥酒了,手藝得到了卞老的真傳,他們是不好意思經常纏著向安格問卞老要東西,但不介意壓榨一下年輕的小醫生啊,於是三天兩頭的,便有醫生不經意的出現在向安格的診室門口,話裡話外說著藥酒的效果不錯。

向安格倒是也不介意,原本送出自己的藥酒,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這些醫生其實也是湊熱鬧,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站出去也是個專家,哪裡真的缺這點東西。他們拿了向安格的藥酒,平時就對他多有幾分指點,一時之間,中醫院的氣氛倒是空前的好。

當然,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向安格的,其中以腫瘤科的趙德仁主任最為明顯,這位趙德仁在腫瘤方面是個專家,如今五十多歲,六十不到的樣子,按理來說,這樣的人跟卞老應該熟識才對,偏偏的,向安格從未在卞老口中聽說過他。

這位趙主任就是當初杜子誠特意提起過不太好惹的那位,原本向安格現在還沒到腫瘤科,跟他也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只是這段時間中醫院來了個年輕的副主任醫師,還是卞老的高徒,醫術出色一表人才,這些話也傳到了趙德仁的耳中。

趙德仁一聽是卞老的徒弟,心中就不太樂意,只因為在他當年成名的時候,也曾經拜見過卞老一次,結果那位老人家怎麼說來著,說他心胸狹隘,沒有為醫的仁德,白起了這麼一個名字。雖然這話是私底下說的,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麼壞影響,但趙德仁顯然記在了心中,這會兒遷怒到了向安格的身上。

如今向安格靠著藥酒搞關係,卻沒有主動送到了他的手中,在趙德仁看來,那就是另一種挑釁和蔑視了,心中更是憤怒,憋著氣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這些事兒向安格自然不會知道,只是這一日下班的時候,趙德仁正巧從他身邊走過,狠狠的撞了他一下。

向安格被他撞了一個趔趄,回頭看是個老人家,也不好生氣。

倒是趙德仁一點兒沒覺得自己有錯,反倒是說道:“年輕人走路看著點,也體諒一點別人,你佔著路,還讓別人怎麼走。”

向安格看了看自己站的地方,就差貼著牆壁了,自然也意識到對方這是找茬,便笑著說道:“老人家眼睛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趙德仁沒料到他居然還敢回嘴,冷笑一聲說道:“卞老教出來的徒弟,連個尊老愛幼都不懂嗎?”

這還是向安格第一次遇到有人對卞老不尊敬的,因為卞老的輩分太高,在外頭大部分人都願意給他一分面子,即使不是討好也不交惡。不過既然知道卞老,那估計不是醫院的病人了,向安格笑了笑,好聲好氣的說道:“正是因為您年紀大了,所以怕您是看不清楚路。”

趙德仁冷笑一聲,罵道:“伶牙利嘴,要是有時間,我得好好問問卞老這是什麼道理。”

說完這話,趙德仁瞪了他一眼,大搖大擺的往前走過去,向安格笑了笑,暗道這人不知道是不是跟師傅有齟齬,這不是明擺著找茬嗎!

“我說你怎麼招惹到他了,不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