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幹狂站在門口拱手說:“人生何處不相逢,等平定奚亂後,鬱幹狂夫婦在大漠期待各位駕臨。”

万俟傲也送到門前,“帶兵領戰本王幫不上忙,不過捷報傳回之際,本王便會立刻到聖上面前美言,力保鬱幹兄回覆自由。”

杜御莆迎向鬱幹徵詢問的眼神,“本相同樣以頂上官帽保證。朝廷不會因質子之事向契丹動兵。”

樊子天拍拍鬱幹狂的肩膀,“放心,夢儀會好好守著女人國,你跟班姑娘就做對逍遙的神仙眷屬吧!戰場上刀劍無眼,保重!”

杜御莆與万俟傲也異口同聲:“保重!”

鬱於狂點頭,因為深愛的女人們,他們已經擁有不言而喻的兄弟情誼。

他大步走到前廳,班襲與裘紗凌、寧巧兒、易夢儀均已等在那裡。

裘紗凌看見丈夫微笑的眼神,知道男人們已經達成協議,拉著班襲的手殷殷交代:

“襲姐,你這趟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要想我幄!”擦擦眼淚繼續說:“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你不像我好動,我想你生產時鐵定會很痛很痛。別客氣,儘管罵出來,我聽說罵得越用力,孩子越好生。”

“紗凌。”杜御莆的聲音裡有幾分威脅。他知道她的語調越激動,說出的話肯定越不符身份。

這時候誰還理什麼身分矚?又沒外人!說到興頭的裘紗凌朝他揮揮手,接著說:

“像什麼天殺的、死老頭……這些都可以罵,不必在乎形象,孩子能生下來比較重要嘛!”

鬱於狂沒有反應,只見剛正嚴明的杜相國走到妻子身邊,狀似溫柔地挽著她的腰。

腰間的力道讓裘紗凌頭皮發麻匆匆交代最後一句:

“裝姐,有空要常來找我幄!”仰望面色不善的丈夫,堆著笑臉摸摸他的肚子,“宰相肚裡能撐船嘛!你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生氣了吧!”

易夢儀走到班襲面前,“襲姐放心,我會照顧好女人國的!”

微笑,“謝謝,辛苦你了!”瞥向的身旁的樊子天,“規矩是死的,倒不是那麼不容變通;只要島上的人都同意,女人國也能走出歷史。嗯?”

“我明白。”易夢儀回答。

“班姑娘……”寧巧兒淚眼汪汪,“你為了我們事的如此奔波,還不慎動到股氣,真對不起!”

万俟傲心疼地拭去的眼角的淚水將她擁在懷裡,“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哭。”

班襲望著雙雙依相的他們,走向昂目的鬱幹狂——他的天!

鬱於狂牽起她的手,四目對望間,所有的話都瞭然於心。

“後會有期!”

在眾人依依不捨的眼神裡,他們翩然離去。

一陣馬蹄傳來,來人直到帳前才匆匆躍下馬,“報!”

“二王子!”信使先行了禮,接著從背後拿出戰略圖放在桌上,“王汗麾下軍隊已經團團圍住松嶺山口。奚族殘餘部眾全往山裡躲藏,王汗說軍心土氣高昂,問要不要繼續攻?”

“守在松嶺山口的營州即可。”

“可王汗認為徒然的守候會磨掉士氣。”

信使說得委婉,但鬱幹狂知道阿古納肯定是想急攻。

“請王汗稍後,側鋒部隊部署好之後便立刻可攻。”

“是!”信使匆匆離去。

鬱幹狂鎖著濃眉凝視桌上的地形圖,松嶺山易守難攻,奚族雖只有十萬兵士,是以逸待勞;相較之下,阿古納的二十萬士兵不見得佔得了便宜。

“在想什麼?”一雙纖纖素手搭在他的肩上,力道適中地替他按摩。

鬱幹狂滿足的輕嘆一聲,往後倒人妻子懷裡,閉眼享受她的揉捏。

“在想如何讓戰馬能歷經長途的賓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