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拿出了自己的信,“本來昨天就想發,但一想等父王的信一起發更好。”

“好,”司馬十七郎果然拿起筆來刷刷地寫了兩封信,“拿去一起送。”

“母妃的呢?”旭兒看了看信封勸道:“母妃一定盼著父王的信,父王也寫一封吧。”

“就這麼送。”司馬十七郎才不肯寫,他本來懷著和解的心意去了鹿島,連王妃私自跑了的錯誤都沒有追究,可是發現王妃竟然一直防著自己,還以陳阿嬌、郭聖通自比,實在是傷透他的心了。就在他帶兵出征期間,王妃也沒主動給他寫信問候,他越發地傷心,決定不會再低頭了,除非王妃回來求自己。

旭兒見勸不動,便放下信,輕輕地為父王捶著肩背,“父王,這個力度可合適?”

“挺好,”司馬十七郎舒服地嘆了一聲,“向左點,再用力一些。”

“父王,你瘦多了。”旭兒摸著父王的肩背,“是不是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

旭兒的話讓司馬十七郎一下子想起了王妃,自己總歸是男人,兩人分開後因為心痛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自己都感到衣頻寬鬆多了,她會怎麼樣呢?但是他又馬上止住了自己的思路,因為再想下去心會更痛。

也不知王妃什麼時候會想通呢?只要她肯向自己表示一下,哪怕只是小小的讓一步,自己肯定會心甘情願地答應她一切要求。但是王妃,就是不肯,她寧願在鹿島悠哉悠哉地過日子,也不問一問自已在邊境風餐露宿的情形。

與此同時,旭兒也想到了母妃,雖然父王遠征回來一定很疲勞,但是他已經不想再等了,母妃離開平北城,淮北有很多人已經嗅出了什麼,特別是這次父王再次得勝回來,更有一些人不怕死地試探著想把女子送入王府,自己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而且,慶功宴上父王沒有答應任何人,這讓司馬啟明更是堅信父王和母妃最終還是會團聚。

但是怎麼說好呢?只要提到母妃,父王就是沉默,還是從青山城回來後他就一直這樣呢。當然他也不反對,於是司馬旭兒一面捶著背一面說起了母妃和兩個弟弟的事。

司馬十七郎聽到旭兒一直聊到就寢時分還沒有離開,又說:“父王,今晚我就在你這裡住吧,反正我們父子現在都很淒涼,正泰殿和東院都空蕩蕩的沒人氣。”

是啊,以前王府裡多熱鬧,現在似乎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想到這裡司馬十七郎的氣壓又低了一點,“你多大了?難道自己住會害怕!回自己的東院去!”

“我回去也沒意思,以前捷弟小的時候晚上會害怕經常到我的院子裡住,後來順弟三天兩頭來搗亂,什麼好東西到他的手裡不是壞了,就是沒了。現在東西倒都是原樣,可又太清靜。”旭兒看看形單影隻的父王,“父王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還是趕緊把母妃接回來吧。”

“不接,既然她說鹿島好,就讓她在鹿島住著吧。”

“那父王怎麼不納個妾在身邊侍候?母妃已經同意了。”旭兒反問道。今天董青河來找父王,不知說了些什麼,他在殿外都聽到父王大喝一聲,“要死就讓她死去!”然後董青河就灰溜溜地走了,發生了什麼不問可知。

“我要是真納了妾,你母妃就再也不能回來了。”司馬十七郎酸酸地說:“你母妃還是偏心你,要我答應把賀家的姑娘接進門給你當側妃呢。你既然嫌太清靜了,明天我就讓賀家的家主把女兒送進來,他一定感激涕零,以後更會效忠於你。”

“其實母妃更偏心父王,”司馬旭兒立刻反駁,“平日裡母妃什麼事都先想著父王,就是父王想納妾,母妃再生氣也還是把人抬進門來,是父王又讓人送回去的。父王出征,母妃一直叮囑我要多關心父王呢!”

“哼!”司馬十七郎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被打動,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