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了,文淵閣大學士?

這也升官升得太快、太恐怖了吧!她原本沒想到會跳到這樣的高位呀!如今她要怎麼推辭,關她年老體衰,要辭官返鄉嗎?

“恭喜你了,木大學士。”公公把詔書塞進她的手裡,“能得皇上如此賞識的,你還是第一人。”

她的臉忍不住垮了下來,就是第一人才慘呀!想想看,接下來會有多少人因為嫉妒地、看不慣地如此得皇上的賞識,而處處為難她?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額。臉色慘白的說:“多謝兩位公公。”她緩緩站起身,想到以後可能會有的可憐遭遇,她就不禁難過得想掉淚。

這皇上到底在想什麼?他知不知道。他這般的“重用”她,是會把她給害慘的。而且,在周圍都是敵人的情況下,她又要如何查出王伯父一家被誣陷的真相?

“木大學士可是難得被皇上重用的人才。還請你以後多多關照,在皇上面前為我們美言幾句。”

她苦笑,“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皇上這船的‘重用’不見得是好事,到時可能還需要兩位公公多加照顧呢!”

果然,她的直覺一點也沒錯。

第一天,她到文淵閣報到,熱絡的向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可文淵閣裡的老傢伙各個看起來都忙得不得了,有的人低頭忙著抄寫,有的人忙碌的搬這個、搬那個,就是沒有人肯停下來看她一眼。

她當然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心裡雖然難過,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忍住想落淚的衝動,大聲的對著他們宣佈,“大家好,我姓木,叫思源,今天是第一天到任,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請各位前輩多加指教。”

只見那些老先生還是低頭忙碌著,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

從小到大,她還沒受過這般冷落的滋味,但她只是低下頭,找個角落坐了下來,任憑心裡再怎麼難過,就是不讓眼淚流下來,因為人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既然她要扮男人,就不能動不動就哭,所以她竭力忍著,默默的看著文淵閣裡的十幾位老先生在“裝忙”。

一個上午過去,她的心情漸漸平復,也終於想通了,既然這些老先生的心胸這麼狹窄,她又何必跟他們計較?

而且,人家不是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這些老先生不理她,那她也樂得輕鬆,不是嗎?所以,她開始冷眼旁觀。

只見其中一位穿黃衣服的老先生把同樣的東西從南搬到北,又從北搬到南三趟了,看得她忍不住搖頭嘆息。真可憐,這樣的做作真辛苦。

另一位穿綠衣服的老先生則是一直埋首寫字,瞧他都已經寫了一個下午了,卻還是在寫同一張紙,讓她不禁好奇那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該不會是“混蛋”兩個字吧?

她愈著愈覺得他們的行為既好笑又幼稚,讓這樣的人主持政務,真是大明朝的悲哀,莫怪乎大明朝會一蹶不振。

想著想著,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她看了著窗外,外頭烈日當空,難怪她的肚子會叫,因為已經中午了嘛!

“吃飯了。”她伸個懶腰,站起身往外頭走去。

可是要到哪裡吃飯?宮外嗎?還是宮裡有供應午膳?

唉!要向誰問?又有誰肯回答她?她沮喪的把頭靠在柱子上,哀哀的嘆息。

真恨皇上這麼重用她,讓她交不到半個朋友。

正當她在心裡咒罵時,眼前有位公公迎了過失“請問是木大學士嗎?”

“我是。”她趕緊堆了滿臉笑。

“木大學士,是上請你過去幹元官一起用膳。”

那位公公一說完,她從眼角餘光可以瞄到文淵閣的老先生們幾乎都停下動作,驚訝的看著她,那眼光裡有恨、有嫉妒,讓她不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