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永樂和宣德年間,瓷器工藝進入了最高峰,這三個時期出產的官窯器幾乎漸漸都是珍品,民窯的也都非同小可。我們這一行裡有個笑話,如果有個明代的平常老百姓能夠活到現在,隨便從家裡拿件瓷器出來一賣,就是百萬富翁……”

歇了口氣:“在這些瓷器中,又以鬥彩瓷器胎釉最屬上品,這種胎釉,胎質潔白細膩,薄輕透體,小杯胎體之薄幾同蟬翼,可映見手指。白釉柔和瑩潤,表裡如一。色彩方面更是豐富而華貴。這種瓷器,做工非常奇特,歷時幾百年而色彩絲毫不變。去年,有國家在海底撈上來幾樣大明瓷器,在海底那麼多年了,一出水依舊栩栩如生,色彩不減,可見工藝之精湛奇特。”

艾小海聽到這,一想,自己這也是從大海里撈出來的,難怪一出水,擦乾汙垢一點顏色也沒有掉,自己還以為這對瓷器在海底時間不長呢。

“曾有記載,‘成窯以五彩為最,酒杯以雞缸為最,神宗時尚食御前,成杯一雙,值錢十萬’。一對酒杯在那時候就值十萬通寶啊!”袁昔野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對瓷器上:“所謂雞缸杯,是皇帝用的酒杯,而你給我看的這對,是和雞缸杯馳名的鬥彩天馬紋蓋罐!”

鬥彩天馬紋蓋罐?艾小海心裡唸了一遍這聽起來有些彆扭的名字。

“難得你這是一對完整的,難得啊。”袁昔野連聲讚歎:“前年,在索富比拍賣會上,一對清代中期仿製的鬥彩天馬紋蓋罐,拍賣到了500萬的高價,我曾經看過,無論是色彩還是做工都無法和你的這對相比……”

艾小海的眼睛亮了:“這麼說這對……鬥彩天馬紋蓋罐,可以賣到上千萬?”

“不止,不止。”袁昔野連聲道:“據我所知,像你這對品相的太少太少了,即便有,也只是單隻而已,你這對完整的到底能夠賣到多少錢,可就難說的很了。”

發財了,艾小海心裡第一時間想到了這。

一千萬都不止啊,這是什麼概念?

“小海,你真的想賣嗎?”

袁昔野忽然問出的話,讓艾小海怔了一下。他隨即聽袁昔野緩緩說道:“像這樣的寶貝,越來越少了,幾乎已經絕跡。有些在歷史的長河中損毀,有些被人收藏,永世不見天日。在英國倫敦的答應博物館裡倒有一對,只是在我看來不如你的這對。可嘆,可惜,我們現在要看自己的東西,居然還只能到外國去看……”

艾小海何等聰明,一下就明白了袁昔野的意思。

果然,袁昔野又說道:“你要拿到拍賣會去,自然能賣個好價錢出來,三千萬?五千萬?一億都不是做夢,可是萬一又被外國人買走了呢?然後他們會放在自己的藏品室裡,當成一件興致所在隨手買來的小玩意,我們再想收回可就沒有辦法了。小海,我還是那句話,你要不是急等著用錢,不要出手,這樣的寶貝,賣一件少一件了。”

艾小海點了點頭。他雖然缺錢,可好歹還有個農莊。既然袁老把這寶貝說的如此貴重,那還是不要賣的好。

“你要真的要賣,賣給我。”袁昔野忽然下了很大的決心:“我一時沒有這麼多錢,可你容我兩個月的時間,我賣了房子賣了車子也給你湊出來。”

艾小海卻笑了下:“不賣!”

七十二。 嘲風玉佩

“不賣!”艾小海回答的異常堅決:“又要賣房子又要賣車子,不賣給你。”

一絲失望之色從袁昔野的眼中一閃而過。

他是古玩收藏界的大師,對於如何儲存好珍貴文物,給後世子孫一個交代,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他的一生都沉浸在了其中,甚至65歲了,還沒有成過家。

那些古董文物,就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雖然和艾小海交往的時間並不長,但他特別喜歡這個年輕人。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