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一個盛滿靈茶的水杯攝了過來。

那裡面是八分滿的一杯靈茶!他拿這個要幹什麼?

蘇荃正不明究裡時,卻見桓澈居然一揚手將整整一杯茶水灑了出去,並沒有見他如何用力,可地上那塊牡丹富貴的地毯一下子便少了一個大洞!

一下子,蘇荃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如果體內只有一種靈氣的話,那麼攻擊時的力道顯然會是極強的。而體內若是有兩種三種甚至是五種靈氣的話,如果不能互相轉換,那麼他能調動的也只是那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甚至只有五分之一,對麼?”

“對!所以絕大部分的修士只有到了金丹甚至元嬰期才會自創出這樣的法術。”

“自創?”

“對啊!你以為這樣的功法是滿大街都會有的麼?”桓澈笑了,帶著滿臉傷疤的笑意其實是可怖的,可不知為何,蘇荃卻覺得那樣的笑容裡竟然苦澀。只是這樣的心念意動她不敢說什麼,快速低下頭去。可桓澈卻已經發現了,頓了一頓後,將目光放向了遠方:“如今你身在南陵,說什麼都是假的。待日後你與我一道回了中元,便知道。在中元那樣的地方,修士們無不都是想躋身名門大派高牆之內的,雖然受管束甚多,卻有著許多外面花錢也買不到的功法。而尋到一部合適的功法,在修真路上得到的便宜卻是你想也想象不到的。而在門派之中,若能拜到高階修士的門下,得到的助益則會更多。所以在中元大陸中,會有許多的女修寧願放棄自由,也要去當某位高階修士的侍女甚至侍妾。為的便是修真界從來不外傳的功法。”

“那您……”您為什麼不是呢?

蘇荃說了半句,便覺得不妥,趕緊收住。卻不想那桓澈卻是笑了:“你不是想拜我為師麼?而雙靈根中又素來是以木火雙靈根為最佳的。既是如此,收一個這等才智的徒兒,也是我的幸事。將來不管是打發你出去給我辦點什麼事,或者乾脆把你打包起來發嫁給某位修士,都能得到不少的好處呢。既是如此的話,我又為何要小氣?豈不知,小豬長肥了,才能賣上好價錢麼?”

嘎?

他這是在開玩笑麼?

蘇荃先時困窘,可後來卻也笑了。

一片不太愉快的對話就那麼便閃過了。之後因為蘇荃的靈氣尚未達到八階頂峰的關係,桓澈便又教了她一些法術。不再是如之前木箭術和火影術之類的攻擊法術。而是修真界比較常見的實用法術。比方說攝物術、清潔術、如何施放防護陣之類的小東西。雖沒有攻擊進益,卻是比那些攻擊類法術更加讓蘇荃沉迷。不過蘇荃到底還是明白什麼是主次的,於是,每天便在修煉完畢後,抓緊每一個時間來反覆溫習木箭術和火影術。

因桓澈一直不讓她出屋,於是,蘇荃便每日在屋裡拿這些擺設們消遣試練。反正在她觀察來,這位前輩每日裡除了在蒲團上打坐就是在蒲團上打坐,屋裡這些精緻華美的器具雖然件件玲瓏,可在他眼中卻似乎只是些浮雲。於是,蘇荃便放心大膽的拿了這些東西試練。結果,當兩個月後,她八階圓滿時,屋中的諸樣擺設裡,除了大件的還在外,其餘的盡是已經被木箭術轟成渣渣後,讓火影術燒成灰,然後再用清潔術變得一塵不染了……

桓澈為此失笑,蘇荃卻是漸自在這位前輩面前放肆起來了:“前輩,我現在差不多可以再晉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