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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燈也亮了,照亮一間隱藏得很好的浴室。她進入浴室,反手把門拉來關上,順手將睡衣搭在透明的玻璃門上。浴室內的燈光是綠色的,光線很亮,透過睡衣,隱約可見在沐浴中的馬蘭。
楚辭轉過身來,掏出煙吸上,他在躺椅邊找到菸灰缸,順勢坐在躺椅上,他的目光正好面對床頭,床的上方有一幅馬蘭的巨幅像片。剛進入這間臥室時,由於光線很暗,他沒有注意到這張像片。像片中的馬蘭*,做著敦煌壁畫中飛天的動作,一根隨風飄舞的帶子,從不同的角度,隨意地遮住不能再露出的地方。看著這張像片,楚辭心裡沒有一絲邪念,猶如在欣賞一幅名畫。他品味著馬蘭身體驚人的美,和她舞姿的出神入化,她臉上的寧靜襯托出動的韻律,而動的韻律說明她已經從舞的束縛中解脫,進入隨心所欲的境界。他還從攝影、用光與構思的角度,佩服攝影師匠心獨運。
浴室的光突然更亮了,楚辭扭頭一看,馬蘭掛在門上的睡衣滑落了,清晰地顯現出沐浴中的馬蘭。她的整個身體被一層薄薄的水氤籠罩,忽明忽暗,他在這一刻明白了何為“矇矓美”,並且真正理解了這種美的含義。
綠光把馬蘭的身體輝映成淺綠,青翠欲滴;她扭動身體遮住光線時,一些部位變成暗綠,使青翠的部位非常突出;臥室中的淡藍與綠組合,滲入落地燈的粉紅,又變成奇光異彩,照在她如玉雕琢的身上,煥發出五彩斑斕的光,楚辭看呆了。
第六十一章 請君入甕(2)
一泓銀色的清泉,從馬蘭頭上飛瀉直下,在奇光中四下飛旋,撒下銀色的水滴……楚辭凝望著高山上的飛泓,從山尖上四下飛濺的水花,血液徒然在周身沸騰,連呼吸也也加快了速度。眼前所見的情景刺激了他,在聖羅蘭飲下的烈酒,也在推波助瀾,他扔下沒有吸完的煙站了起來,面紅耳赤地向浴室走去。哪怕前面荊棘叢生,或是稍有不慎就會掉下萬丈深淵,他也要攀壁而上,登上懸崖峭壁,盡覽險峰無限風光……牆上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不知從哪兒射來一束光,照亮了像片上馬蘭的眼睛,漸漸地,那雙眼睛變成林子的鳳眼,她深情地說:“石英哥,我今生非你不嫁!”楚辭愣了,呆呆地看著那雙帶血的眼睛。眨眼之間,林子又變成孟桐,她不安地說:“如果林子與我同時存在,未必你兩個都要?”楚辭打了個寒噤,他立即清醒了,冥冥之中一直有雙眼睛在看著他,不是林子就是孟桐!同時,意像也在提醒他不可越雷池一步!他望著水霧中的馬蘭,在心裡默默唸著——我愛你,但只能在心裡……
楚辭悄無聲息地走了,他在走出別墅的大門時,感覺馬蘭就站在窗前看著他。雨越下越大,聽著身後隱隱約約的哭泣聲,他流淚了,為自己無奈的無情,也為馬蘭痴心的深情。他臉上眼淚與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眼淚哪是雨水……
杜老闆的皮衣銷售得很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幾百件皮衣所剩無幾。其間,楚辭隔三差五地去看看,把握他銷售的進度,也在考慮什麼時候通知慕容給他進第三批貨。除此之外,他無所事事。阿三每天一到上班的時間就走了,丟下他一人在靜蘆。書,看不進去;花園裡的花木很多,他也無心欣賞。從來沒有這麼閒過,過慣了緊張生活的楚辭還真不習慣。他試著到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場合中去走走,一去就適應不了,那兒不是他該去的地方;心裡有著林子、孟桐、馬蘭,風花雪月的溫柔鄉,他也沒有興趣。白天就在茶樓要上一壺清茶,瀏覽當天的日報,打發無聊的時光。那報紙不看還好,一看惹他生氣。自從才華橫溢的老總編停職後,報紙的風格變得粗俗,洋洋灑灑幾十個版面,健康向上的東西少得可憐,大部分都是迎合部分讀者的低階趣味,大寫特寫男盜女娼,或捕風捉影的明星花邊訊息,把一張好端端的日報,搞得來不倫不類。
副刊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