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實是無人可求了。

馮宛看著他,有點惘然:他到了這個地步?

在她的夢中,他一直是何等張揚?何等自信?前世的這個時期,他對自己的倚重越來越少,也對自己越來越輕視。他風光,鮮衣怒馬,前呼後擁,那時的他,似乎處處都是幫手,似乎有無數的幕僚給他拿主意。而他呢,只有在舉棋不定時,才偶爾來找一下自己,便是這個時候,他對她也是不耐煩的,對她的主意,其實也不怎麼聽。而她呢,每次察覺到他的錯誤,和聽著幕僚們南轅北轍式的主意時的思維混亂,總要費上很大的功夫,拐彎抹角地讓他清醒,讓他成功。

她自那次流產後一直無孕,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便是,他總是不在她的地方過夜。

這一世,自己只是不幫她了,只是讓馮芸沒有那麼順利了,讓陳雅成為庶民了。他怎麼就變得這麼被動,這麼一無所有了?

這個男人真是基礎薄弱啊。

在她恍惚中,趙俊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蹙著眉,唇動了動,又安靜下來。

終於,馮宛回過祝來。她看向他,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郎君,陳雅出身不一般。”

只是一句話,趙俊卻青了臉。他薄怒道:“難道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