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育人的舒修儒,還是一個憑自己努力考上進士的人,當年在勳貴可是著實出盡了風頭的。

如此,也就無怪乎舒修儒的反應這麼大了,科舉之艱辛,論起來,舒家沒有一個人及得上他有經驗。

十五歲的舉人已經是舒家祖墳冒青煙了,舒修儒並不看好舒鴻煊,要知道他當年十五歲之時,連秀才都沒有考上!

舒修儒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抓著大哥一起去周家,把侄子要回來,懷著這樣的心思,舒修儒轉天一大早就起床,用過了早膳之後,就去前院,正想叫小廝問問大哥在哪裡,抬頭就見大哥正在前院看著管家帶人裝禮品。

“大哥,你這是?”舒修儒上前一步,疑惑的問道。

舒修和見弟弟來了,淡淡的說道:“備了一些禮物,準備去周家一趟。”

此話正合舒修儒之意,原本他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見大哥也要去周家,以為大哥也是跟他一樣的心思,只不過怕這麼直接就要回侄子,會讓周大儒下不來臺,畢竟他是煊哥兒的老師,所以還是要備著厚禮表達一下自家的歉意的。

然而,等他與大哥上了馬車,問明瞭來意之後,發出了一聲驚呼。

“大哥,你再說一遍?你難道不是去周家把煊哥兒要回家的嗎?你難道不是去周家,讓周大儒打消他讓煊哥兒下場的念頭的嗎?”

舒修儒一陣愕然,他以為大哥跟他一樣,是想去周家把舒鴻煊帶回家的。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然而大哥畢竟是煊哥兒的親生父親,親生父親都開了口,周大儒怎麼也會尊重他的意見的。

想不到大哥與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二弟,你急躁了。”舒修和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了舒修儒一眼,訓誡道。

舒修儒眉頭鎖得死禁:“可是。。。。。。”

未盡的話被舒修和打斷,“二弟,你要明白,煊哥兒要下場,是周大儒要求的。”

舒修和眸底滿是信任,臉上全是佩服之意,“周大儒是個什麼牌面上的人物,相信我們家沒有誰比你更清楚,如若不然,當年你也不會獨自攔住周大儒的路,求了他一個考校的機會,煊哥兒這才有機會成為他的弟子。

二弟,你看,這些年來,周大儒把煊哥兒教的多好,年紀輕輕的,就考了舉人的功名回來。”

說到這裡,舒修和臉上也佈滿了遺憾的表情,“如若不是周大儒說了再不收徒弟,文哥兒倒是也可以拜入周大儒門下,與煊哥兒兩兄弟一起學習。”

舒修儒唇角挪動了幾分,想要開口說話,然而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心底對大哥那番話並不贊同,周大儒挑選弟子非常嚴格,便是世交也不會網開一面,該考校的還是要考校,不符合他心中所求的,便是你有天大的面子,他也不會收入門下,連他自己的兒子也達不到周大儒的要求,更何況是文哥兒。

他們舒家,統共就出了一個能讓周大儒看入眼的人,這才是他不想煊哥兒這麼早下場的緣故。

舒修和似乎也看出了舒修儒的不死心,正色道:“二弟,你覺得周大儒是兒戲之人嗎?你再看看他教匯出來的弟子,哪個不是考了三甲,如今在朝堂上身居高位。”

同門之誼,素來是官場上關係最親密的,假如舒鴻煊真的走上仕途,只要他那幾個師兄搭把手,還怕會沒有好前程?

舒修和再一次在心底遺憾,如若不是當年二弟自作主張,未與他商量就擅自攔了周大儒的路,還求來了一個考校的機會。。。。。。

“二弟,我相信周大儒,他看重煊哥兒,又怎麼會讓煊哥兒前程有瑕疵?我堅信,煊哥兒一定會考取一個好功名回來的,或許是三元及第也說不準呢。”舒修和臉色堅定,滿懷期待的說道。

舒修儒皺著眉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