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鴻煊對冬兒道:“此事我知曉,你和秋兒回去之後不要多嘴,現在你回家,跟侯爺夫人說,我會把此事稟報陛下,讓他們不要失了分寸。”

冬兒領命而去,舒鴻煊也轉身回宮門,求見承德帝。

舒鴻煊見到承德帝的時候,青雲剛剛從御書房裡出來,見到舒鴻煊,青雲微微頷首,而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舒鴻煊沉甸甸的心思輕了一些,至少青雲這樣的態度,就說明陛下沒有怪罪妹妹,然而想到妹妹和五殿下不見的事,心頭的大石依然沉重不已。

承德帝見舒鴻煊進來,臉色罕見的沒有平時的愉悅輕鬆,而是滿臉嚴肅,“容景,你都知道了吧?”

舒鴻煊拱手,“是,陛下,華兒身邊的奴婢已經來找臣說過此事了,華兒和五殿下不見了,請陛下責罰,臣有罪。”

承德帝揮了揮手,“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還說不準是誰牽連了誰,如今要緊的是儘快把兩個孩子找回來。”

“朕已經吩咐了關閉城門,不過如果對方有備而來,還能躲過青雲的追蹤,恐怕現在早就出了上京。你來看看輿圖,試試能不能追蹤到對方的路線。”

承德帝讓舒鴻煊近前來看輿圖,這幅輿圖是大夏朝全境的輿圖,是全大夏最全、最清晰的輿圖,全天下只有皇帝才能有。

舒鴻煊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幅輿圖,還來不及為這幅輿圖驚訝,就現在上京的輿圖裡找到一品坊的位置。

舒鴻煊手輕輕從一品坊上方劃過,沿著最近的道路,手指在上京的東城門停下。

“陛下,聽說當時青雲第一時間就把一品坊的三條街都檢查過了,然而青雲什麼都查不到,想來驚馬也是對方特意弄得,如果對方知道五殿下的身份,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就帶人逃出城門,而不是留在城中等著抓捕。

如果是要逃出上京城,從一品坊的方向走,去東城門是最近的,不過也有可能是對方故佈疑陣,還留在京中。

畢竟關閉城門也不是長久之計,很有可能會等風頭過去,才想法子溜出上京。華兒和五殿下是兩個人,目標太大,我們嚴查搜尋出城門之人,或許能有所收穫。

臣問了華兒的婢女,她說當時驚馬吸引的注意力太大了,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有華兒和五殿下是怎麼不見的。臣熟知華兒,如果她當時是清醒的,一定會想法子讓人注意到他們遭遇危險,可沒有一個人知道,臣猜測,當時華兒和五殿下應該是已經昏迷了。”

承德帝點了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也吩咐下去,先關閉城門五天,以天牢死犯逃脫為由,開始全城搜尋,五天之後如果都找不到人,再開城門,不夠所有出上京城的人,都要嚴加搜尋。

現在守城門的人,已經換成了承德帝的人,是直屬於他的暗衛,除了他的話,不會聽信任何一個人的命令,在搜尋檢查方面,這些暗衛也更有經驗。

為了五殿下,承德帝並不在意暴露暗衛,反正只要給這些暗衛安排一個御林軍的身份就足夠了。

“陛下,如果是臣來策劃這場行動,臣會選擇從東城門的九江河走水路,九江河的上游,連線著好幾個支流,從每一條支流走,都能去到不同的地方,如果他們真的走水路,我們追捕的難度就增大了。”

舒鴻煊只希望這樣的情況不要發生,他現在怕的是,對方如果目標是五殿下,為了達到目的,五殿下暫時還能保證生命安全,但他妹妹一定會被棄子般丟棄。

而只有死人,才不會多嘴。

舒鴻煊在這一刻,深恨這裡最快的交通工具只有馬匹。

承德帝看著連結九江河的幾條河流,眼睛眯了眯,水師是寧國公在管轄。

“三得,去把太子和寧國公找來。”

蔡三得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