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不得不抓住她的手,有些無奈,“玉兒,你知道的,你爹爹今晚都當著全家人的面說了這事,可沒有任何辦法能讓他改了主意。”

一家之主發了話,又怎能出爾反爾,更何況還是闔府上下都知道,那是非常疼愛舒嫣華、幾乎有求必應的侯爺。

舒妍玉嘴一扁,眼眶剎那就紅了,眸子裡瞬時就盈滿了水珠,水珠一滴一滴的順著白玉臉龐滑下,滴在內室的地毯上,濺不起一滴水花。

梅氏立時就心痛難忍,把女兒往自己懷裡摟,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又恨又氣,“你就是生來討債的!好端端的,有什麼好哭的!金珠子不要錢的往下掉,你這是要孃親的命呢!”

有時候越委屈,越有人哄著,哭得越厲害。

舒妍玉淚珠子掉得愈加歡快,頭埋在溫暖的懷抱裡,抽噎著,說話都模糊不清的,“我不管,要麼舒嫣華留在家裡陪我,要麼我也要去女學。”

雖然聲音細小,又嗚咽著咬字不準,可梅氏還是聽清楚了。

聽著女兒小貓一樣嗚嗚的哭,梅氏心如刀割般疼痛,她的女兒生來就應該享受這世間的榮華富貴,她嬌美的容顏只有矜傲的笑容才襯得起,她值得世間最好的一切。

這麼美好矜貴的小人兒,居然掉了金珠子。偏偏她每次哭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梅氏眸子裡閃爍著陰鷙,拍著女兒後背的力道卻極其輕柔,耐心的哄著她:“我的乖玉兒受苦了,孃親知道你的委屈,孃親答應你,一定會如你所願。可不能再哭了,再哭明早起來眼腫就不好看了。”

哄了哄,舒妍玉才抹掉了金珠子,被梅氏親自送回東廂房裡,一直守著她睡著了,梅氏才回正房。

第30章 迷之自信

梅氏回到內室的時候,舒修和已經從淨房出來,見他頭髮溼潤,梅氏徑直拿著布巾子繞到他身側,為他輕輕擦拭頭髮。

梅氏沉吟片刻,輕聲的開口:“老爺,華娘怎麼會突然想著去女學?”

舒修和閉目養神,跳躍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透著一股溫潤的暖,不見白日裡的冷硬,像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梅氏一時看著,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就慢了下來。

“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他們兄妹可有什麼異常?”舒修和緊抿的薄唇輕輕張合,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內室裡響起,惹得梅氏心中一陣滾燙。

梅氏甩了甩頭,定定神,認認真真的在腦海裡把過年至今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猶豫片刻,開口道:“並沒有什麼異常,兄妹兩人都與以往沒有不同。。。”

說到這裡,梅氏頓了頓,眼睛眯了眯,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就不像先前那般肯定,“如果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話,就是前段時間,玉兒貪玩不小心讓華娘感染了風寒,除此之外,什麼事也沒有。”

然而就是那次風寒,讓她第一次摸不準舒嫣華的行事,導致她下不來臺,親自罰了玉兒。緊接著就是舒鴻煊那兔崽子說要考春闈,現在又來了一個舒嫣華說要考女學。

舒修和默了半響,眼皮子動了動,一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靜靜看著桌子上的燭臺,“春兒那邊有沒有話傳過來?”

梅氏用手撫摸著長髮,感覺到它的乾爽,起身把布巾子搭在架子上,“春兒沒有傳話過來。”

沒有就是代表一切正常。

內室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老爺,既然華娘去考女學,我想著她一個人去學裡沒個伴很孤單,不如我們讓玉兒也一起去學裡如何?兩姐妹的,一起上學一起下學,有商有量的,還能增進姐妹感情。”

梅氏試探的問出口,她知道丈夫既然當著全家人的面,說出了支援舒嫣華考女學的事,就絕不會改變主意,所以她很聰明的沒有在這件事上與他糾纏,也沒有像女兒胡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