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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民請命,什麼為國分憂,什麼為君解難,都是屁話!
要是沒有富貴榮華,又怎會有這麼多人撲在這條科舉讀書的道路上?
這世上大義的人不是沒有,只這種人湧現最多的是在國破家亡的時刻,那個時候,人性的光輝點就會散發出璀璨的星光,諸多為民奔走的俠義之士就如奔湧的潮流,奔騰不息。
寧為太平犬,莫作亂離人。
大夏朝正是繁華盛世,朝堂上諸臣謀的,又有哪一個少得了自家的利益?
舒鴻煊原本提前科舉考試,也是為了權勢,權勢才能對付舒修和,然而到了現在,他心中居然有一種“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的情緒。
舒鴻煊知道,承德帝肯定已經查了他的家底,若然不是,賞賜上就不會有東珠、首飾、綾羅綢緞等,只黃金百兩賞賜給他,才是用得上,其他的都是女子使用之物。
他一沒有成親,二生母不在世,這些賞賜怕是為自己嫡親妹妹準備的,聖旨最後還加了一句“允自行處置”,怕也是知道他在家中的近況,承德帝恐怕是為了不讓他這些賞賜落入梅氏等人口袋裡吧?
這樣的君王,又怎能不讓人生出“國士報之”的信念?
舒鴻煊還真是猜對了,承德帝差點就想直接再下一道旨意把廣平候世子之位給他了,可惜世子傳承之位乃家事,只有舒修和自己上旨請封,承德帝才能順理成章的批閱答應。
那一刻承德帝心中很有些不悅,他覺得舒鴻煊這麼俊秀美好的孩子,又是原配嫡子,世子之位本來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居然拖到他十五歲還不請封,難道還能把世子之位傳給繼室生的兒子?
他又是哪根蔥?想到這裡,承德帝又想起自家的兒子,嗯,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太子一起用飯了,今晚讓太子進宮陪他用晚膳,共敘一下天倫之樂,好好享受一下父子之情。
聖旨唸完,承德帝也點了一甲的榜眼和探花。
榜眼是呂詢,探花則是秦初。
秦初的父親就是戶部尚書,對賦稅認識很深刻,所答的卷子雖然不夠舒鴻煊的好,但也做到言之有物。
呂詢是小康之家,更能體會底下百姓的生活困苦,卷子也在一等卷之中。
秦初的卷子比呂詢的還要好,不過自古以來探花的容貌應屬一甲之中最好的,雖然承德帝覺得今科的學子之中,沒有人的容貌比得上舒鴻煊,不過矮矬子裡拔尖,秦初是一等卷裡除舒鴻煊之外容貌最好的,所以探花就屬於他。
之後的二甲和三甲唱名,就是褚相唱的。
舒鴻煊已經直接被承德帝授中書舍人,按慣例榜眼和探花例授翰林院編修,其餘都為庶吉士,三年後散館舉行甄別考試,優者再授任。
沉冗的唱名完畢,承德帝心情很好的問舒鴻煊:“可有字?”
舒鴻煊應道:“老師給學生取了容景作字。”
“容景,好字!”承德帝哈哈一笑,又道:“讓三得送你一程,捎帶上給你的賞賜。”
讓身為太監總管的蔡三得送一個剛剛被授官的少年一程。。。。。。
保和殿眾人麻木,而等候在宮門外守著的舒修和兩兄弟就是驚嚇了!
舒修和只機緣巧合之下見過一次蔡三得,印象有些模糊,心中有些揣測,等到舒鴻煊為雙方介紹的時候,舒修和差點兩股戰戰。
連蔡三得都出現了,難道是舒鴻煊在宮中犯了陛下的忌諱?
舒修和諂媚著笑容,正想低聲下氣的請教蔡三得,手已經掏進了懷裡,準備掏出銀票遞給蔡三得,就見蔡三得下巴抬起一個高高的弧度,讓人只能看見他有些鬆弛的下巴,斜睨的看著舒修和,極其傲慢的說道:
“傻愣著站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