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只臉上的笑容比以往少了,臉色嚴肅了很多。

舒二叔倒是去找過舒鴻煊,表達了自己的擔憂,還勸他,現在士子之中,他的名聲已經越來越不好,讓他上書陛下,廢除新法。

舒鴻煊知道是二叔擔心他以後在士子之中寸步難行,可他要的並不是那些虛名,虛名不能讓他實現自己的抱負和計劃,所以只得謝過二叔一番拳拳愛護之心。

舒修和也找過舒鴻煊,只他跟二叔的態度截然相反,他明確表示,要舒鴻煊不要有後顧之憂,整個廣平候府都是他的後盾,讓他放手去做。

說老實話,當時舒鴻煊的第一反應,就是抬頭看天,太陽還是東昇西落,天上也沒有下紅雨,一切都很正常,怎地就眼前的舒修和如此詭異?

只舒鴻煊也懶得理舒修和是怎樣的態度,如果他反對,他自有應對之法,現在支援他,那就更好,少了一些無謂的煩心事。

而舒嫣華大概是感受最清晰的人,她在女學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就被孤立了。

以往跟她往來的學生,大多都疏遠了她。

有些修養好的,如林瑛玲,就會漠視她,見到她來,也當沒有這個人存在。

有些則是遇到她,會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輕蔑。

有些更過分的,就會極盡指桑罵槐、冷嘲熱諷之事。

舒嫣華也能從這些人的態度裡,揣測出她們家族的態度。

如林瑛玲,乃尚書右僕射林良孫女,正經的嫡親小姐,是三皇子的表妹,她的身份在女學之中也是最貴重的那一撥。

她無視舒嫣華,並不是說她迫於現在越演越烈的事態,而暫時只能這樣對待舒嫣華,而是她不會讓人看出尚書右僕射對此事的態度。

在女學上學的女學生,都不是蠢人,只要林瑛玲有丁點不同尋常的反應,都會被這些人告知自己父輩,由此很有可能猜出林良的態度。

只有漠視舒嫣華,才不會被人揣摩出更多。

而那些對舒嫣華冷哼的,大多是認為舒鴻煊會因此倒黴,舒嫣華也會從此跌落谷底,不值得她們繼續結交的。

至於對舒嫣華極盡嘲諷的人,家族都是對新法極其不滿之人,受她們父輩的影響,對舒嫣華憎惡非常。

這些人裡面,不乏許多前些日子對舒嫣華刻意相交的人,言行之中十句裡有一句要扯上她哥哥,如今她好像變成了瘟疫般,所有曾經對她哥哥有意的女郎,都是最早離她遠遠的。

世態炎涼,不外如是。

只女學裡有對舒嫣華態度不好之人,也有幾個一直當她是好友,江映蓉、楊怡芳、秦慧茹、周嫦曦都照常與她來往,讓她不至於在女學中寸步難行。

女學裡的先生倒是沒有絲毫變化,看重舒嫣華的,繼續一如既往,對舒嫣華淡淡的,也沒有因此而無視疏遠,讓舒嫣華因此鬆了一口氣。

如果連女學的先生態度都改變,那麼哥哥將再無翻身之地。

女學的先生,大多是出身簪纓世族和權貴之家,從她們的態度中,能看出她們背後家族的表態,幸好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

可舒嫣華心中還是惴惴不安,先生都是人精,這些人的表面功夫與梅氏相比也不差,真不想讓人發現她們的心中作何想,其他人根本就無法看得出來。

這些天舒嫣華身上也帶著一股焦躁,連楊怡芳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與江映蓉等人拉著她在女學的碧波湖垂釣,靜靜心。

楊怡芳一邊甩著魚竿,一邊道:“華娘,其實你不用擔心,照我估計,你哥哥這次約莫不會有事。”

舒嫣華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這是楊次輔說的?”

楊怡芳搖頭,“當然不是,我大伯父就算有事,也不會跟我們這些小輩說,只不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