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真的是表面功夫做得極好,心機深沉,城府甚深呀!”

頭目也嘆了一聲,他就說嘛,他一開始就覺得這位陳將軍很虛偽,不收邊城來往商人送的厚禮就算了,還親民如子,處處都透著一股子的偽善。

他就沒見過做官的還會把銀子、厚禮往外推的。

“那處密道建好約莫是六年的時間,那處別院也是六年之前改建的,別院裡的內湖給填平了,這麼說來,很有可能就是挖密道弄出來的泥土全都給填了湖,這樣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周廷昱琢磨著,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誰會天天無事就盯著別人家的事,修繕別院又是一個大工程,再說,就算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恐怕那個小妾與管事的風流韻事更讓人好奇,從而也就忽略了別院修繕的事。

“這件事我當年也略略聽過一耳朵,不過我又不是長舌婦,對那些偷人的風流韻事不感興趣,聽過之後就對張家那檔子事更加沒有興趣了。

除了當年嘲笑一句張老爺做那麼大的生意,卻管不住自家的小妾外,這件事也就拋之腦後,看來呀,這幕後的大黑手真是夠小心謹慎的。”

頭目慨嘆了一聲,這七拐八彎的,不僅沒有撥開迷霧,反而更加雲裡霧裡了。

“這個張老爺呢?可還能找到他?”

雖然覺得希望不大,周廷昱還是問出了口。

頭目冷笑一聲,“早就人去樓空了,說是為了不觸景生情,連邊城都不來了。”

周廷昱嘆息一聲,果真如此。

“能不能查到這位張老爺如今在何處?”

頭目搖頭,“難!他只是一個行商之人,每次來邊城就是收購皮子,又不用他親自出馬,自有手底下的人幹活,在邊城沒有一個熟稔的人,以前以為是他為人高傲,現在看來,是為了不讓人追查他的情況,早有預謀。”

“這麼說來,只能從趙家人的口中找到突破口了?”

周廷昱感覺到了重重阻力,牽扯進去的人越多,越是讓人心驚膽戰,可偏偏就是找不大那些人的蛛絲馬跡,又讓人心急如焚。

眾人一陣沉默,事情幾乎陷入了瓶頸,只希望趙家那個管事和護衛頭子能有所收穫。

“殿下,我發覺最近幾天,很多人監視著這個鋪子。”

片刻之後,泊木開口道。

周廷昱眸中閃過一抹寒芒,“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你對那些人動手了?”

泊木不會武功,能知道有人監視這鋪子,難道是下毒了?

泊木搖頭,“殿下你不是讓我暫時不要暴露藥毒的本事?不過是一些小手段,我在牆角四周放了一些小蟲子,只要不是這鋪子裡的人,蹲那裡跌定會被蟲子咬到,我每天早上起來去看看,那蟲子吃得肚子飽飽的咧。”

吃得飽飽的?

眾人一陣毛骨悚然,頭目更是嚥了咽口水問道:“那蟲子吃得是什麼?”

泊木笑得溫和,嘴上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他臉上那笑容宛如魔鬼,“吃得當然是血了,就跟蚊子一個樣,不過被蟲子咬了吸了血的,問題也不大,就是撓癢癢三四天就沒事了。”

哦,至於會不會撓出血,撓爛了血肉。。。歸根到底還是撓癢癢嘛,就是撓的力道大了點,痛苦了點而已。

泊木還笑著看向了頭目,“這些蟲子只會咬身上沒有我特製氣味的人,徐頭目,如果你有手下不打招呼就來我這裡,可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哦。”

這是明晃晃的警告,也是隱晦的威脅,頭目心中一凜,先是看看周廷昱,再是看看泊木,而後哈哈一笑,

“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應殿下的要求,派了幾個人在這裡保護著鋪子的安全,這些人你也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