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要再磕了,我可受不起。”

唐宇果然伸手去扶朱左思,就在他抓住朱左思胳膊的一剎那,直接在他手臂外側的肩貞穴上點了一下。

朱左思立刻又是一麻,再次跪倒。他仍然想用手去撐地。但這回,他顯然沒有那麼幸運了,當他兩手撐地的時候,突然覺得就像撐在棉花上一樣,一點也使不上勁。他的兩臂不由自主地一軟。“咚”的一聲,他的頭直接結結實實地磕在了地上。

好響的一個響頭,而且。朱左思的頭都已經磕破了,血順著他的額角淌了下來。流過臉頰的時候,朱左思順手一擦,頓時半張臉都血紅血紅的,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猙獰怪誕。

朱全從小就暈血,見到老爸那張臉,立刻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這時。唐宇才真的一把將朱左思扶了起來,然後關心道:“你真是太客氣了。非要磕什麼響頭,還要磕出血來。我只是跟你賭著玩的。沒想到你還真當真了。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

朱左思臉上血淋淋的,卻什麼也不好說。他還不知道是著了唐宇的道。現在,自己磕都磕了,總不能再反悔吧。於是,只好一臉沮喪地看著唐宇他們。

而那邊小趙和小雷他們早就呆住了。他們可真沒想到朱左思會這麼“實心實意”地磕上三個頭,而且還把頭給磕破了。他們雖然也懷疑是唐宇做了手腳。但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唐宇到底是怎麼弄的。

不過好在他們也習慣了,自從工地上有了唐宇,這種讓人不可思議的事就會時常地發生。

小趙見朱左思的響頭已經磕完了,連忙趁熱打鐵道:“我說‘豬作死’,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給我們竇師傅磕完了響頭,那就快叫聲大爺吧!而且以後,你見到我們竇師傅都得叫大爺!”

“不行,這絕對不行!”竇洪鵬連忙擺手道:“我今天真是被你們這些小傢伙害慘了。我好好的叉車工,非得讓人家給我磕什麼響頭,還做什麼大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聽你們的了。你們再這樣,我明天就離開工地,再也不回來了!”

小雷見竇洪鵬真急了,一拍腦袋道:“那這樣吧,既然竇師傅不肯做朱工頭的大爺,那就讓小宇做吧。小宇,你就答應了吧。”

唐宇連忙謙虛道:“這個我就更不敢當了。”說心裡話,唐宇還真沒想過佔這種口頭上的便宜。

朱左思在一邊聽得差點背過氣去。剛才,他不明不白地給人家磕了三個響頭,現在還得叫人家大爺。而且人家這“大爺”竟然還不領情,不肯當。不肯當就不肯當吧,結果還換人了,換了個十幾歲的高中生。而且還要看人家肯不肯做呢。他立刻想要發作。

小趙一看,覺得這事有點麻煩。於是想到了個折衷的辦法。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老少爺們,剛才朱作死跟小宇比吊車,大家都看到了。我看這樣吧,既然小宇不肯做那個朱作死的大爺,那我們也不勉強了。

我們就讓朱作死把‘吊車王’的稱號讓出來吧。從此,在我們工地上,小宇就是新一代的‘吊車王’了,你們看怎麼樣?”

“沒錯,小宇的吊車水平確實比朱作死高!”

“是啊,小宇現在成了叉車、吊車雙料王了!”

“小宇做什麼‘王’我們都同意,他跟我們民工都是一條心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陣歡呼雀躍。

連吊車組的幾個人也跟在後面起鬨。

朱左思的臉面算是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