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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柳沁到底要了幾次，也不記得我到底暈過去幾次。

只知道在第四次或第五次給冰水潑醒時，天已經亮了。

溫暖的陽光從頭頂的小窗折射進來，耀於我對面的床上，我卻感覺不出一絲的溫暖。

&ldo;柳大哥，放過我吧……&rdo;我覺得我自己已經被揉得碎了，周身如散了一般，麻木得沒有一絲力氣，卻更顯得某處幾近悽厲的痛楚。

柳沁陰沉著臉，嘿然道：&ldo;你這算是求饒麼？&rdo;

我知道死很可怕，自尊很重要，而我的驕傲同樣不容踐踏。

但這一刻，我承認我已被徹底擊潰。

我早被柳沁踐踏到最汙濁的汙泥中，無法爬起。

&ldo;是，我求饒。&rdo;我木然道：&ldo;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rdo;

我覺得我已經給折騰得快要死了。可我知道，用這種方式，以我的體力以及柳沁的技巧，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我幾乎給逼到了求死不能！

而柳沁終於臉色好看了些，輕輕撫摸著我的臉，輕笑道：&ldo;我早說過，我會教會你什麼是求饒！&rdo;

他將我的身體挪一挪，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挑了眉問道：&ldo;那麼，現在該你選了，你是決定自己入地獄，還是那個葉纖痕入地獄？&rdo;

51我入地獄！

那單薄的身子，清麗的面龐，嬌怯的笑容……

心痛如絞的感覺。

才不過第二次見，可我分明感覺得到，她曾是我最初的夢想，而如今，又是我最終的幻想。

葉纖痕……

我苦笑道：&ldo;那麼，我入地獄吧……&rdo;

柳沁立刻挫敗得面如死灰。

下一刻，是同樣折磨的繼續。

但我很幸運地在一開始就暈了過去。

我估計他就是用再多的冰水，也無法維持我多久的清醒時間了。

柳沁，柳沁，你真打算活活把我折磨到死嗎？

我曾等了你七年，又與你如師徒兄弟般相處了一年多，我死了，你難道不心痛？

總算，這一覺時間比較長。

我是被唇邊溫熱的水潤醒的。

清晨散淡的光線投於眼前少女的面頰，讓我辨識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這個眼睛腫得如桃子般的少女，是雨兒。

我依然在石室之中，但榻上已鋪了被褥，我身上有一條厚實的錦衾。

身子依舊散了架般疼痛乏力，但顯然已被清潔過，塗了藥，並去了鐐銬，換了乾淨的寢衣。

&ldo;公子，你醒啦！&rdo;雨兒一邊擦著淚，一邊笑道：&ldo;正好我才做了香米粥，先來吃一碗。&rdo;

她從食盒裡取了一大罐粥來，用小碗盛了，送到我唇邊來。

&ldo;葉姑娘呢？&rdo;我的聲音，居然是沙啞的。難道我昨晚被折磨時嘶叫得很厲害麼？

&ldo;她沒事。&rdo;雨兒知道我最不放心葉纖痕，立刻道：&ldo;宮主那眼神，恨不得想活吃了她，可後來還是隻將她關了起來，還吩咐了守衛不許放人進去招惹她呢。&rdo;

&ldo;關在哪？&rdo;

&ldo;就是東面那間石牢，最盡頭的那間。&rdo;

我給關在最西面的石牢，卻把葉纖痕關到最東面。即便同是牢獄，柳沁也把我們隔得遠遠的。

但我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