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肯定不放心。&rdo;

驚秋橫他一眼,怒道:&ldo;你陪著,宮主更不放心。&rdo;

他們到底不是傻子,和解之後,柳沁異樣的眼神,已是不加掩飾,連我自己也不得不認可這樣的事實。

幸虧他知道我性子清冷,不然流月、驚秋、心素等人無事與我玩笑,早該受到他的警告了。

&ldo;我一個人走,你們誰也別跟。&rdo;我說著,當先策馬,離開了眾人的佇列。

明月山莊,就在揚州東郊。

我愈是走近那堆廢墟,越是心神緊張,眼眶中的溫熱,忍不住地湧動。

我什麼都記不得,但我的確知道,這裡就是我的家。

經歷了八年多的風雨,立於人高荒糙野樹間的建築,只剩了一些傾欹的石柱和牆壁。

沿了fèng間爬滿枯糙的拼石路面,我遊魂般地向前走著,嗓中乾涸而僵硬,是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裡的景象對我來說並不熟悉,絲毫不能觸發出我以往的記憶來。

或者是因為經過了烈火和歲月的洗禮,它早已面目全非,不見了絲毫原來的奢美華麗。

我踏著冬日昏黃的枯糙,繼續在斷壁殘垣間穿梭。

前面,有一條小河,原來應該是貫穿全莊的,此時小河已被蘆葦和水糙塞滿,已阻塞不通。我立於河上的石橋,依然想不起原來這條河的樣子。

輕撫橋欄杆,摸著了欄杆上石制的小獅。

低了頭,小石獅依舊是威武坐姿,暴瞪怒眼。

腦海中,忽然就紛亂起來,隱約,聽到有女子急促地叫著:&ldo;影兒,不要爬欄杆上玩,小心摔著!&rdo;

&ldo;我在看獅子呢……&rdo;奶聲奶氣帶著格格笑音的回答。

41蘇家陵墓

是我麼?是我麼?

那個女子又是誰?長著什麼樣?

我渴盼地想著,努力去捉摸住零星的影象。

這是,我第一次回憶到十歲前的話語!我不想放棄!

那女子似乎穿的紅衣,追了過來……

跨在欄杆上的腿兒晃悠著,雪白的衣角……

然後呢?然後呢?

我頭痛欲裂,緊緊抱住自己的頭部,滿眼金星亂冒,撐不住跪倒在地呻吟著,卻不肯放棄那好容易出現的景象,以及零零落落的話語。

&ldo;公子,公子,你怎麼了?&rdo;

身畔忽然有女子清脆焦急的嗓音。

我喘著氣,努力凝了凝神,才恢復了清明,漸漸看清眼前的女子。

瓜子臉,杏仁眼,肌膚如雪,眸如秋水,因焦急而彎起的唇角顯得頗有幾分稚氣,竟是個極秀美的少女,紫羅蘭色的衣裙,頂多十六七歲模樣。

她的身後,猶跟了個俊俏的小丫環,拎了個竹籃子,放了幾蓋碗飯菜,又有香燭紙錢等物,顯然準備拜祭什麼人。

我站起身來,勉強道:&ldo;我沒事,一時頭疼。&rdo;

說完正待離開,已聽到那個小丫環道:&ldo;小姐,別理別人了,我們先去拜祭了蘇家人要緊,呆會還要趕路呢。&rdo;

我氣一滯,蘇家人?

柳沁曾經說過,他當日只顧了救我,並未及收殮火中骸骨,後來再折返身時,那些骸骨已不見了,估計是蘇傢什麼親戚朋友代為安葬了。

可聽他口氣,似乎一直沒能查出是誰安葬了蘇家人,又安葬在哪裡。

我遲疑一下,慢慢跟在少女身後,向前走去。

那個丫環顯然發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