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戰艦的總噸位幾乎是敵方的五倍,人員也是敵方的兩倍,居然還打輸,廢物,實在是一群廢物!”弗雷克裡奇·蘭頓憤怒地咒罵道。

“羅斯塔明顯是在敷衍您,艦隊的損失其實並不大,雖然沉了五艘船,還有兩艘船受損嚴重,但都是排槳船,對於整支艦隊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煽風點火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弗雷克裡奇·蘭頓猛地一瞪眼,不過隨即又變得黯然起來,道:“可惜我拿他沒辦法,誰讓他是皮科託的侄子呢?再說,皮科託本來就不贊成這次行動,要不是前五位裡有三位認可這次行動,他說不定都有膽子拖延著艦隊不出海。”

旁邊的人頓時一片應和聲,全都說皮科託該死。

弗雷克裡奇·蘭頓對於這種馬屁並不在意,咬牙說道:“沒拿下天堂島,確實有些可惜,不過我也不是很在乎,可恨的是那些尤特佬逃過一劫,我本來想借這個機會狠狠打擊他們一下。”

“您根本用不著擔心這件事。”旁邊一個看上去像學者的人勸道:“那幫尤特佬不可能囂張太久,不只我們對尤特佬感到討厭,連佐爾、波特曼,甚至包括皮科託對那幫奸商及吝嗇鬼也沒什麼好感。皮科託之所以不願意出兵,並不是因為他討厭我們的計劃而是不想做這個惡人。”

在二樓的小客廳內,年輕人靠窗坐著,他一直在注意底下的動靜,雖然整座花園都被魔法隔開,裡面的聲音根本傳不出來,但是對於像他這樣的強者來說,那層隔絕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嚴密,因此他能夠聽到一些片言隻語。

此刻年輕人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幫尤特人急急匆匆地跑來見他,尤特人根本就沒說實話,他們不是瓦爾納斯高層派出的特使,而瓦爾納斯人也沒打算將蘭頓家族作為替罪羊丟擲來。

現在年輕人才恍然大悟,他被那些尤特人當槍使了。

這個年輕人正是拉佩,他現在這張臉是變形戒指的功勞,此刻他頂替的是蘭頓家分支的一個小輩,正是因為有這重身份,他才能隨意進出蘭頓家的府邸,能夠進入這間小客廳,要知道像這種地方一向都是談機密的所在。

不過換句話說,拉佩能夠大搖大擺地混進來,同樣要歸功於那些尤特人。

瓦爾納斯人絕對不會想到拉佩的報復會來得這麼快,更不會想到他報復的目標會是蘭頓家族。跟蘭頓家族相比,掌控海軍的皮科託,以及負責對外貿易的拉薩魯才是更適合的目標。

在花園內,弗雷克裡奇·蘭頓並不知道有人在暗中偷聽,更不知道他和他的家族已經被盯上,他只是在為那場失敗而煩惱,道:“這場海戰失敗必須有一個交代。”

“海戰失敗是因為羅斯塔指揮不力,這不是很好交代嗎?”有人感到奇怪地問道。

“白痴,羅斯塔的叔叔皮科託一直都反對出兵,而且艦隊也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失利的原因也說得過去——塔倫那邊出現一大堆新武器,十二人裡大部分對這個論調認可,在不熟悉敵方的新武器、沒有找出對策之前,貿然行動只會增加損失。”弗雷克裡奇·蘭頓越說越生氣。

弗雷克裡奇·蘭頓儘管氣得發瘋,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打了敗仗,只要能夠保住軍隊,就不需要負戰敗的責任,這不只是瓦爾納斯的傳統,南方諸國都是如此,所以羅斯塔的決定在瓦爾納斯人的眼裡是完全正確,相反的為了贏得一場沒有足夠好處的戰爭,冒著損失慘重的風險,那才是錯誤的選擇。

“就算不能讓羅斯塔背這口黑鍋,也算不到您的頭上啊!”

其他人都不明白弗雷克裡奇·蘭頓為何而煩惱。

“因為造船總監霍布斯是我推薦上去的。”弗雷克裡奇·蘭頓鬱悶地說道,他現在很後悔,覺得由初就不該支援霍布斯這頭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