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最有趣的笑話,道:“怎麼可能?瓦爾納斯存在至今已經一千年,你說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一種詛咒,對我的詛咒,也是對塔倫的詛咒。”

“您不相信我?”坎培爾·羅斯德臉色不變地說道:“但這是真的。我們尤特人受到詛咒,想要成為職業者比其他人困難許多,不過有一種能力卻是例外,就是預言術。每當有大事發生,我們就會集中所有力量進行預言,而這一次我們就是按照預言的指示在做。”

拉佩不再像之前那樣輕慢,立刻問道:“預言?什麼樣的預言?”

“刺眼的光明將變得黯淡,神聖之國將遭到侵犯,皇冠被強行奪走,總督只有最後一任,舊有的秩序被打破……”坎培爾·羅斯德低聲吟道。

拉佩聽得毛骨悚然,坎培爾·羅斯德唸誦的預言讓他的內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絕對不是假的。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拉佩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預言就是如此,要不然我們也不敢這麼豪賭。”坎培爾·羅斯德連忙說道。

“你說‘皇冠被強勢奪走’?”拉佩突然間捕捉到一個很敏感的詞。

“我敢發誓,一個字都沒錯,如果其中有假,讓我和我的民族永陷沉淪。”坎培爾·羅斯德指天發誓。

拉佩遲疑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坎培爾·羅斯德竟用自己的民族發誓,這不可能有假。

“皇冠……”拉佩喃喃自語道,心想:難道革命會失敗?那個白痴國王會重新掌握權力?這不可能啊!再說皇冠是怎麼回事?弗倫希爾很強大,也很有影響力,不過君主從來都只是“王”,而不是“皇”。

“您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嗎?野心……”坎培爾·羅斯德在一旁點醒。

拉佩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這個野心實在太恐怖了。

什麼是“皇”?“皇”的意思是諸王之王,想要擁有這個稱號,不但要成為這個國家的君王,還必須東征西討,至少要征服周邊的那些國家,其中絕對包括教皇國,而預言裡也預示了這一點。

拉佩只感覺到腦袋漲大一圈,這其中有太多不合理和不可能,光明神殿就算被削弱得再厲害,也不是任何國家能夠抗衡,更不用說徹底擊敗光明神殿,侵入教皇國。

“您可以先不要考慮這些,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反正預言遲早會實現。”坎培爾·羅斯德並不打算逼迫拉佩,也不會強求拉佩立刻相信他的話,反正事實會證明他沒有撒謊。

“不過有一件事,我們倒是要立刻完成。”坎培爾·羅斯德。

“什麼事?”拉佩甩了甩頭,把預言有關的一切都丟在一旁,問道。

“我們必須趁機給瓦爾納斯人狠狠的一擊,讓他們在短時間內沒辦法反擊,沒機會對付咱們。”坎培爾·羅斯德說出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呼——

碼頭邊的一座倉庫內突然冒出熊熊的烈焰,工人們立刻上去救火,不過很快就放棄,因為裡面存放的是羊毛和棉花,這玩意一旦著火根本無法撲滅。

在另外一個地方,一幢豪華公寓的後門,一個穿著很得體,看上去有點地位,至少是經理的人招手叫住一艘小艇(在瓦爾納斯,小艇就相當於出租馬車)。

突然旁邊一艘小艇衝過來,船上的人掏出一把槍,朝著那個人的額頭開出一槍。

在城外,一輛馬車正緩緩而行,馬車看上去頗為奢華,絕對屬於貴族所有,車廂內不時傳來一陣輕笑聲,突然一聲巨響,整座車廂瞬間被炸開,木頭碎片和鑄鐵框架炸得四處亂飛。

蘭頓家族遭到襲擊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之後的幾天,幾乎每天都有襲擊事件發生,不過這一次倒黴的不再是蘭頓家族,很多不相干的家族都遭到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