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綢帶。

紅妝百里,每個人都很是喜悅和激動。

顧清萱一一掃過眾人,當她看見在人群深處的一個少女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顧清萱”!

她不會認錯,那個“顧清萱”也瘦了下來,只是臉上依然有著不少的痘印,與周圍人相比,她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她面無表情,如同沒有靈魂的傀儡。

顧清萱還來不及細想。在眾人的鬨鬧聲中,一頂花轎出現在街道上。

是誰娶親?

竟可以普天同慶!

顧清萱的目光越過花橋,向前面望去。駿馬上是一個紅袍的少年,不時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紅,似乎很是彆扭。

顧清萱緊緊地盯著那張側臉,為什麼那麼像他?

在對面人群中的“顧清萱”也緊緊地盯著駿馬上的紅袍男子,沒有靈魂的眼眸終於有些一絲波動,一絲絕望的波動。

馬上的少年似乎有所察覺,扭頭看向了那個“顧清萱”。

顧清萱也不由看向了她。然後她看見,在“顧清萱”的瞳孔裡倒映著那張熟悉冷漠的俊美面容。還有,那雙沒有魂魄的眼睛腫滑落的淚水。

是秦政……

他娶得是誰……

顧清萱下意識地向花轎望去,被紅色紗幔包裹著嚴嚴實實的轎子,只能看見新娘曼妙的影子。

顧清萱再次看向“顧清萱”。那雙絕望地眸子此時充滿了死氣,就像最後一絲氧氣被人剝奪了,那原本屬於她的!

那原本屬於她的!

那原本屬於她的!

顧清萱定定地看著她,一動也不動,彷彿自己的靈魂被吸走了,被吸進了“顧清萱”的身體裡,當她的魂魄已進入她的身體時。

一股痛徹心扉的絕望如煙霧般的席捲了她整個靈魂,沒有光亮,一切都沒有。一張張臉從自己腦中劃過,沒有一張是露出笑顏的,有的只是失望、厭惡、鄙視、輕蔑、嘲弄……

彷彿世界上所有的負面表情。是她一生的記憶。

顧清萱痛得無法呼吸,那絲令她扭曲的不甘,像是錘子,一下一下地捶擊在她的心臟上。

她不甘,原本屬於她的,被奪走了。整顆心都被人剜走了!

老醫者熬了一碗退熱藥,秦政餵了她喝下。不知是不是在做夢,顧清萱的眉頭緊鎖,深深地皺在一起,秦政一撫平又會再次擰起來,無奈,只好任由著她,喂下了這碗藥。

等到吃完藥後,秦政用袖子給她擦拭了唇瓣,然後再次將顧清萱抱了起來。

“御座大人,您這是幹什麼?”老醫者連連擺手,“她才剛吃完藥,不易起身啊!”

秦政看著躺在自己臂彎裡輕如羽毛的顧清萱,還有她單薄的肩膀,抿了抿唇,道,“我要送她回府。”

他相信,自己進醫館的訊息已經傳到了太后耳中,到時候怕是整個京城計程車兵都會過來,將這條街道包圍起來,那樣,對她不好。

畢竟,還未出閣。

老醫者“哦”一聲,有些明白秦政的做法了,看著那蒼白脆弱的少女,忍不住叮囑道,“那藥每日三頓,今晚應該就會退熱。”

秦政頷首,轉身託著顧清萱快步離去。

來到了永安公府的後門,秦政有些糾結了,這大白天的不好上屋頂啊!

算了,蒙著臉吧。

右腳踏在牆上,身子一躍,便來到了聖國公府的屋頂上。

等到到了顧清萱的屋頂時,正好院子裡沒人,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秦政並沒除去臉上的黑布,縱身落在了地面上,秦政大步地走進了顧清萱的房間內。

等到他關好門時,回頭正好對上一雙驚異探究的目光。

秦政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