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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他?可是,都丞相是晉國人的事我們都清楚,而且,他對我朝的貢獻全國上下也是有目共睹的。”
“有時候,過於坦白反而是更深一層的掩飾。所以,”吳世勳雙手背於身後,看向那蔚藍天空中懸掛的驕陽,雙眸微眯,“此人,不得不防。”
傍晚,月明星稀。
丞相府。
“啪——”
都暻秀將桌上的瓷器全部都掃到了地上,雙目因怒火而睜大望向跪在下面的人。
“廢物,全都是廢物,”都暻秀坐了下來,一掌拍向桌面,厲聲道,“本官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將畫的地圖交到碩親王和綿親王的手中,你竟然還是出錯了!”
“當日屬下去了碩親王府和綿親王府,兩位王爺都不在府中,只有鍾親王一人在碩親王府,當時鍾親王見到屬下後,便說兩位王爺被定安王邀入到府中商討事宜,說主人要是有什麼東西轉交給兩位王爺,就讓屬下先將東西交給他,等兩位王爺回府後,他自會轉交。屬下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只好將東西先交給了鍾親王。”
跪在下方的黑衣男子說完後,再次低下了頭。
他怎麼都沒想到,鍾親王並沒有將地圖交給碩親王和綿親王,而是自己看過研究以後,偷了兵符出兵亓國。
“唉,”都暻秀長嘆一聲,“晉國大敗,定安王肯定會藉此機會欺壓皇上和兩位王爺,而且,永昭王對我似乎也起了疑心……”
他背井離鄉,忍辱負重,只為那人能手握大權,重獲自由。
可現在,卻是功虧一簣。
都暻秀站起身往外走去,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明月,一雙眼中湧出無盡的思緒。
“皇上……”
鍾仁,我讓你失望了……
一陣笛聲忽然自院中響起,都暻秀猛然回神,抽出身旁侍衛腰側的佩劍,向外跑去。
“什麼人?!”
夜空中,月如玉,清輝灑下,院中的花木全都渡上了一層銀色的光。
一棵高大的樹上,一白色錦衣男子坐在樹枝上,雙目微閉,手執玉笛,靜靜吹奏。
笛聲輕柔纏綿,眼前好似有清靈的蝶在周身飛舞,傾瀉的月光也讓人迷醉其中。
笛聲戛然而止。
男子慢慢睜開眼,淺褐色的雙眸,如他周身所散發出的氣質一般清幽、淡靜,風吹過,一縷黑髮略過他俊逸的臉龐。
月光下,男子姿態閒雅,風華絕代。
“你是誰?”
都暻秀站在樹下看向那男子厲聲道,雖然那男子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是他也明白一個道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看著都暻秀嚴肅的臉,男子微微一笑,臉上的酒窩淺淺。
“丞相如果想知道在下是誰,那就三日後,竹翠樓賞臉一聚。”
男子說完,收起玉笛,向上輕輕一躍,然後消失不見。
永昭王府。
初春溫暖愜意的午後,清風拂過,庭院裡的花兒輕輕搖曳著柔美的身姿。
碧綠的柳樹上,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
“伯賢,你記住,以後在戰場上攻擊敵人,動作一定要快,”樸燦烈手握長槍,給站在自己對面的邊伯賢示範了一下,“吶,就是這樣,一定要‘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嗯。”
邊伯賢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樸燦烈手中的長槍,學著他剛才的動作,揮舞著。
坐在亭子內學習寫字的二妞抬起頭看了一眼在院中練武的邊伯賢和樸燦烈,然後又轉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樸宥拉:“宥拉姐姐,二妞也想和哥哥們學習武術。”
聽了二妞的話